“不用,”他笑了声,“我还没那么小气。”
两个人又说了两句闲话,她才把刚才被教育的事qíng阐述了一下:“我爸一本正经地和我说,他和我妈意见相左。有句话挺逗的,‘你们年轻人,就是选择太多,到最后反倒不知道怎么选了,十有□就乱了套’。”
说到最后,她有些不好意思,跳过了重点的催婚主题。
她学着那语重心长的语气,许南征听完,立刻心领神会:“决策失误,如果先去找你爸谈,你现在已经是许太了。”
她悄然笑起来:“我妈很不以为然,然后……你电话就进来了。”
许南征正巧在出关,依稀有熟悉的德语飘进来,她恍惚听着,想起了那晚他说的话。明明已经习惯了他常年飞在外边,可不知为什么,忽然像是难适应了一样,很想他。
“笑笑?”他出了关,才又叫她。
她嗯了声,想说要不要先挂了电话,等他到酒店再说时,许南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会尽快回来。”她又嗯了声,忽然有些说不出话。
屋里的暖气很热,烤的她有些出了汗,她用手贴住玻璃,冰冰凉凉的刚好降温。
她把马场的事一告诉乔乔,那小妮子立刻兴奋的不行,决定第二天就飞来看看。于是她只能在京沪航线人流最高峰的时间,开车亲自去接了这位大小姐,和韩宁约了个时间。
“还有几天就年三十了,你真有jīng神,”她挂了韩宁电话,才认真嘱咐她,“这人是我朋友,但你别太随便,他和我……有点问题。”
乔乔挑眉,心领神会:“暗cháo汹涌?”
萧余默看了她一眼,拉下车窗,递出票和钱。
“不算是,我这里只是清水一汪,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和企图,”到彻底开上路,萧余才继续说:“他在和许南征做项目,也是朋友。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我也不会麻烦他。人qíng这种事,一来二去就算不清了。”
“笑笑,”乔乔看了她一眼,认认真真地说:“有好的就考虑下,许南征再好,再是举世无双,我就不信上天入地只有他这么一个对你眼。”
萧余也看了她一眼,颇有深意地笑了:“举世无双不敢说,但我有了他,还真看不上别人。”乔乔下意识切了声,才忽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立刻睁大了眼睛,倒抽口冷气:“靠,什么时候的事,你都不告诉我?”
她任由乔乔鬼叫了半天,只是笑着不说话,嘴角却已弯成了很深的弧度。
到了吃饭的地方,韩宁早就到了,乔乔进了包房看见他,极夸张地倒退了一步,回头看笑笑:“这个真不错。”萧余蹙眉,用口型对她说:不要乱说话。
乔乔本就是个自来熟,又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对韩宁始终和颜悦色的。
“你竟然和笑笑一样爱吃鱼生,”乔乔吃的心满意足,喝了口茶壶汤,“下次去上海的话,我带你们去吃个好地方,我老板开的,很好味。”
韩宁又要来菜单,添了很多:“上次见她吃的很开心,估计她爱吃这个,就带你们来了。”
上次?自己应该没和他单独吃过饭。
萧余夹了一大块芥末,忽然想到了上次自己和许南征吃饭,他在包房外给自己打的电话。下意识咬着筷子,立刻被冲透了鼻腔,不停往下流眼泪。乔乔目瞪口呆看她,装模作样拿起手机,却是给她发了条短信:你在做选择题吗?这么不淡定。
萧余看着手机,边擦眼泪边回:对感qíng,我从来只做是非题,不做选择题。
本来是约好看下环境,没想到一进马场,乔乔就彻底玩的忘了正事。很大的风,萧余就站在远处看着马上的人,听见身侧韩宁的朋友杜康赞了句:“这小妞真飒,如果我年轻十岁,肯定追她。”
她噗地笑了:“没关系,她爱qíng至上,年龄绝不是问题。”
她边说着,边压着帽子,却不期然对上了韩宁的视线。
很快撞上,又都很快错开,莫名有了些尴尬。
好在杜康很健谈,很快盖住了这稍许的冷场。直到他们进了房间,乔乔已经彻底被震慑住,听他天南海北地说着,完全忽视了真正搭线的两人。
“你朋友挺逗的,”萧余低声对韩宁说,“你们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