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_作者:水阡墨(72)

2016-09-24 水阡墨

  苗桐失落地“哦”了一声,便低头不说话了。

  白惜言一听这小声调,不对啊,打击孩子积极xing,顿了下,瓮声瓮气地说:“说来听听。”

  她声如蚊呐:“吃,吃药后……要给香吻奖励……”

  声音很小,可白惜言听见了,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再回味下却是真的。他几乎忍不住要捶chuáng笑,怎么会有人正式认真地提出这种要求的?回头正好笑她,却见女孩四四方方地跪在那里,身上穿着珊瑚绒的睡衣,黑发凌乱地披了一身,脸上透着紧张的红晕,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白借言愣了愣,一把拉她上chuáng,劈头盖脸地吻下去。怀里的女孩乖顺地依附着他,唇内外被侵略得全是他的气息,被他亲了个够,失神地搂在怀里顺毛:“这件事爷准了。”

  苗桐痕了摸眉骨,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似乎gān了件蠢事。

  白惜言很高兴:“……五千字的检査也不用写了。”

  苗桐摇摇头,丝毫没庆幸的感觉,低声说:“这个一定要写的,这件事qíng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你为了不让家人伤心难过这么努力保持健康,对身体不好的东西一律不沾。如果我的身体垮了,最难过的是你……我想说的是,人都会有生来病死的,即使将来哪天我得了不治之症,那也与我少了一个肾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不希望你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我知道了。”白惜言笑道,“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半响,苗桐又笑着补了一句:“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他惊奇她为何又出这种奇怪的言论,不过她的心,他已经感受到了。白惜言亲了亲她的额头,温热从心里一直涌到眼角,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心中的感动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经过那场不大不小的冷战,两人的恋qíng似乎度过了最初小小的磨合期,愈加有些如胶似漆的味道。不过苗桐倒是每天陷入喝中药的噩梦里,甚至对吃饭这件事都产生了抗拒,因为吃过饭就要吃药,而吃药后的香吻,也是白惜言的噩梦,对着那充满可怕味道的嘴唇也产生了恐惧感。

  这样下去身体就算补好了,说不定人也会得厌食症。白借言打电话给那老中医问有没有其他办法,老头儿长长地“哦”了一声,四平八稳地说:“好办呀,做成蜜丸就好了嘛……不过对待不好好吃饭的年轻人啊就要让她吃点苦头,否则不知道饭的香啊。”白惜言满头冷汗地把电话挂了,什么医者父母心,根本就是缺德。

  当天苗桐没有喝药,小心翼翼地往厨房跑了两三趟,确定炉火上没有煎药,有些窃喜还有些小纠结,偷偷摸摸烦恼的样子格外有趣。白借言心里觉得好笑,也不点破。终于到晚上苗桐发现炉子上依旧没有煎药时,忍不住咬着筷子问:“……今大不用吃药吗?”

  “你还惦记呢?不嫌苦了?”

  苗桐脸一变,僵硬地点了下头:“不是说要调理吗,反正喝了那么久了,不能半途而废。”

  “哦,今天我打电话询问了老大夫,他说可以做成蜜丸送服,所以张阿姨大早就送去中医院加工了。”白惜言看她脸色顿然舒展下来,藏在心里的那点小玩笑都变成了愧疚,叹口气说,“这件事也怪我,原本就该问清楚的,省得你吃了这么久的苦。”

  “连我这个每天都要吃药的人都没长这个心思,怎么能怪你呢?”苗桐偎依上去扯他的脸,笑道,“连这种事qíng也要自责,你是不是有点太宠我了?”

  “我不宠你还能宠谁,难道宠刘锦之?”

  苗桐无奈地笑道:“你就放过刘秘书吧,每次都要当众调戏他。”

  第二天早上苗桐被白惜言硬拉起来去盘山公路上跑步,回来洗了个澡吃了早餐又睡了个回笼觉,起来时是中午,茶室里传来jiāo谈声。她蓬头垢面还有些迷糊,没想到家里会来客人,一时间愣在门口忘了做出反应。

  陈柏风摆了摆手,露齿一笑:“大小姐,好久不见啦。”

  谢翎也笑了:“可不是吗?臣这都面不着圣了。”说着把麻将碰出去,“快洗漱过来给你惜言哥哥转转运,三人麻将最没劲了,我一个人老赢有什么劲儿?”

  陈柏风抬脚就踹:“缺德,白少转什么运,还我儿子奶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