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哲眼皮直跳,恨不得给他一拳头,“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么?”
闻言覃睿尴尬地一笑,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我说好玩的。”
覃哲直接抛给他一个大白眼。
……
两个半小时后,车子平稳地驶进市区,随着降雨的停止,天气逐渐放晴。
没过多久,太阳明晃晃的高挂碧空。吴迪把头伸出窗外,冲着天空抱怨道:“老天爷,你到底要闹哪样?!刚回来就出太阳了,要是一直下雨我还好想点,这不是明摆着和我们作对吗?”
覃睿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张气呼呼的包子脸,不由自主地笑了。转过头,故意虎着脸教训,“后面的那个娃娃脸赶快把头缩进来,小心脑袋被削掉了,这么大的人了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你总算舍得理我了?”吴迪撇了撇嘴巴,小声嘀咕。
覃睿从他的口型判断出他说的话,忍不住又笑了笑,心qíng没来由的好了起来。调转车头,驾车开向a大,准备把田方卓先送回去,这么做也是为了讨吴迪开心。
田方卓本来已经做好了换车的准备,见车子调转了方向,朝着自己的学校开去,不禁愣了愣神。一起出来玩了两次,他一直在留心观察覃睿,本想着如果覃睿对吴迪不好,他绝对抛开所有的顾虑把人抢过来。可是,通过这几次的观察,他不得不承认覃睿对吴迪的重视程度不比他少,而吴迪似乎也很依赖对方,两人站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般配,就连旁人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甜蜜气息。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永远。看见吴迪过得很好,田方卓当然替他感到开心,同时对覃睿的成见也化作一股云烟随风消散。只是自己的恋qíng还未开花便已夭折,田方卓的心里不免又生出些许失落。或许真是到了该放弃的时候,即使做不成恋人,也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
不多时,车子停在了a大门口,田方卓收回散乱的思绪,和大家告别后便下了车。
身后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竖起耳朵一听,是覃哲的声音,下一秒,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传了过来。
“我会来找你的!”
浑身一震,田方卓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迅速窜进了学校。
看着那个被吓得落荒而逃的人,覃睿感到好笑,收回视线再次启动车子,无意中瞥见覃哲居然把脖子扭了个180度,目光紧紧地追随着田方卓远去的身影,一时没忍住,冲着他喂了一声,把他的魂儿唤了回来。
覃哲问道:“怎么了?”
“你对他有意思?”
“哎哟,被你看出来了。”
“你做得这么明显,傻子才看不出。”覃睿翻白眼,接着把音乐声调大,不想让吴迪听见他们在议论他的朋友,免得那小子还没搞清楚状况就炸毛发飙。
覃哲嘿嘿一笑,“我觉得他挺好玩的,呆呆傻傻的,亲个嘴儿都脸红半天。”回想起昨晚他抱着田方卓亲了一口,结果对方惊得目瞪口呆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他又止不住地发笑。
在外人眼里覃哲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他外表帅气、个xing张狂、出手还很阔气,身边的伴侣总是一个接一个不停地换,为他争风吃醋到大打出手的人比比皆是,他却能游刃有余地畅游于花丛中。
他承认他花心,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滥qíng的人。都说双胞胎的xing格截然相反,这话一点也没错,覃睿对待爱qíng的态度是宁缺毋滥,而他则是来者不拒。也许他还没遇到一个令他心动的人,他总觉得年轻的时候不玩,等老了、牙齿掉光了那还玩个屁啊。像他这种喜欢玩的人,身边自然没什么好鸟。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有热qíng奔放的、扭捏作态的、还有爱耍小伎俩跟他玩心计的,可是像田方卓这么纯qíng的人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跟他说几句暧昧的话,他会脸红。对他做一些亲热的动作,他会不知所措,不光脸红,连耳朵根也跟着泛红。这年头,脸皮厚才混得开,覃哲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这个数岁的。在疑惑之余,同时对他起了兴趣,虽谈不上有多喜欢,但好感肯定是有的。在覃哲心里,他应该是个特别的存在。
覃睿发现覃哲一笑起来就没完没了,而且还是那种坏坏的笑,一把抓起放在仪表台上的太阳能娃娃朝他砸去,听见他痛呼一声后,才冷言冷语地提醒道:“你最好别招惹他,像他那种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根本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