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相爱就老了_作者:水阡墨(9)

2016-09-24 水阡墨

  “何老师,这么晚找我有事?”

  “能不能跟我去一趟青岛?”

  “gān吗?吃大闸蟹?”

  “吃你的头。周末两天你就当去旅游,吃喝我全包。”

  反正周末也是待在宿舍玩游戏,我的学分还捏在他手里,有公款吃喝还谄媚主子的机会,我说:“没问题,到时候再联系。”

  天有异象,必出妖孽。

  我跟宿舍里的狐朋狗友只是说周末去和老乡去玩。

  李默然可怜巴巴的:“姐,别啊,周末我冲级呢,你不在,你们家公子yù求不满又要来抢我的怪。”

  我幸灾乐祸:“生活像□,如果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吧。”

  周六一大早我就收拾了个背包,何落凡在后门接应,我把背包扔后驾驶座,坐前面系好安全带。听说每周末的各大艺术学院门口都停着各种名车,大款都坐在后面,司机负责开车门,漂亮的女大学生像美人鱼一样的钻进车子,和大款共度周末。

  就像现在的我跟何落凡。

  听说学校论坛搞过一个全校最想包养的女生排行榜,我出其不意的排了个第六,啤酒小姐杨帆位居第八,真是怪事年年有。上榜理由是,英文系美女幸月萱,雪山之花,跆拳道黑带四段,其他背景资料完全空白。说白了,也就是因为我难搞,男人们都是这个调调,得不到的,那就是雪山之花,是美好的。

  令人难过的真相是天山雪莲长得跟大头菜差不了多少。

  而何落凡绝对是个大款,还是个有文化的外国大款。母亲是新加坡人,父亲是英国人。只有他的祖母是中国人,当年和他的祖父在中国青岛海边相遇,所以每年都去青岛小住一两个月。

  在飞机上,我吃了两份飞机餐后,又眼巴巴的望着空姐:“小姐,还有牛ròu饭吗?”

  空姐礼貌的说:“不好意思,没饭了,猪ròu面可以吗?”

  我说行,又解决了一盒猪ròu面。

  何落凡眉毛拧在一起:“你几天没吃饭了?”

  我也知道给何落凡丢人了,不好意思的伸出三个手指:“三个小时。”

  他给了我一个白眼。我笑了笑,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疑惑地问:“你是不是害怕坐飞机?”

  只有食物能让我暂时忘记恐惧感,我才不会承认。何落凡这次没哼哼,把我的头揽过去靠在他的胸前,大手捂住我的耳朵,暖暖的,密不透风。我安静的听着他的心跳,突然鼻子发酸。

  原来人心跳的声音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原来他能给我的温暖,别人也可以给我。

  下了飞机铺面而来的是海风的清新与咸味。来接机的是个很时尚的女人,大卷发,抹胸超短裙,蜜色的长腿踩在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上晃来晃去。她比何落凡矮不了多少,我站在他们身边就像小朋友。她指着我:“女朋友?”

  “是学生,幸月萱。”

  “鬼才信你。”女人撇撇嘴,把手伸过来,“我叫Apple。”

  “你好。”我说。

  “她不好,别理她。”何落凡拉住我的手腕,Apple握了个空。

  在回家的车上听他们jiāo谈才知道,何落凡小时候在青岛读小学,和Apple是同学。后来何落凡回了英国,Apple又去英国留学,当了十几年的朋友。何落凡的爷爷很喜欢中国姑娘,尤其是像Apple这种热qíng漂亮的,便更想往自家门里揽。

  从小到大见过对方的胖妞时代,或者满脸青chūn痘,抑或者放屁扣鼻屎流口水,再谈起爱qíng都有点淡淡的恶心。

  何落凡简直太jian诈了,在漂亮海边别墅门前,我正欣赏着他们家两头古代牧羊犬作揖的憨态。他跟他爷爷热烈拥抱后,又把我塞进他大胡子爷爷怀里。老头亲了亲我的脸,扎得我差点炸了毛。

  “爷爷,这是我的学生,幸月萱。”他认真的qiáng调着,“是学生。”

  大胡子爷爷看起来一点都不相信,何落凡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真是高明,没有白比我多吃五年面包。中午保姆把饭做好时,落凡奶奶也晒太阳回来了,见了孙子抱着不撒手,在何落凡脸上十几个唇印。接着落凡奶奶就看见了我,何落凡又qiáng调着学生,老太太笑得挺暧昧,也抓过我狠亲了两口。

  午饭是正宗的鲁菜,油闷大虾,四喜丸子,济南熏ròu,酱骨头,还有两个叫不出名字的。我不习惯像落凡他们那样用手抓着馒头,只能放进盘子里斯斯文文地啃,惹得老太太直笑。饭后祖孙在一起话家常,我在楼上睡了整个下午。到了晚上被何落凡揪起来:“幸月萱,要不要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