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天翻了个白眼,你才发现她对你余qíng未了吗?姐姐我早就发现了!
“给我看看你的手。”
叶榛终于把手摊开,上面都是厚厚的老趼,只是微微发红。
“用手指灭烟是不是很帅?”他贼贼地笑。
我从牙fèng里“切”了一声扭头不理他,竟然敢骗取我已剩不多的那点儿同qíng心?
几天后我开始往新家拾掇东西。
所有的新衣服都是两家各留一半,虽然田美女总是希望我这个被退货的女儿赶紧嫁出去,可那是以前老唐还在的时候。现在我真说不准,她希望我幸福,可我又怕她寂寞。
我把脆脆和碎碎从橱窗里抱出来,用gān布仔细地擦了一遍。我想碎碎一定是个刚成年或未成年的孩子,也许是因为生病或者意外死了,家人把他埋在了山里。而山体变动让他的骨头重见天日,于是被叶梨抱了回来,他跟脆脆还挺有缘分的。
这些年我已经渐渐不跟脆脆说话了,因为脆脆每次都用那个大窟窿眼眶对着我,一定都听烦了。如今已经换了小梨对着脆脆絮絮叨叨,这也算继承了他娘亲的衣钵。
把脆脆和碎碎带到新家放在墙上钉好的支架上,我怕他们冷,还在里面垫了我的兔皮手套。叶榛晚上回来看见脆脆,立刻嘴角抽动青筋突起,“怎么又把他带来了?……还两个?!”
我得意扬扬,“你跟脆脆是老熟人了,现在介绍一下我们家的新成员……脆脆的男朋友,碎碎同学!碎碎跟叶榛打个招呼……你不要介意呀,我家叶榛他不太喜欢骨头的……”
叶榛继续惨叫,“狗才喜欢骨头!……对了,你不是说脆脆是个男的?”
我扭来扭去的撒娇讨好他,“对啊……呃……怎么说呢?因为你儿子把碎碎抱回家后才发现他是个男的,不能退了,所以……呃……现在同xing恋是一种时尚,我怎么知道碎碎不是因为喜欢上个男人被家人阻挠才自杀而死的?”
也许我的歪理打动了叶榛,他扶着额头倒在chuáng上。
我继续说:“我觉得碎碎还挺喜欢你的……”
叶榛忽地又坐起来,面目狰狞,“你就把他们放卧室里,那晚上做点什么好事,全让他们看见?”
我摸着下巴思索,“对啊,脆脆见多识广脸皮厚,可碎碎会害羞的……那就放书房吧。”
叶榛一咬牙,“行!”
为了让叶榛接受他们,我做了充足的前期铺垫,比如说,本来我就在书房里的玻璃柜里留好了位置,铺好了小皮垫。叶榛仇视脆脆已久,若是刚开始就放书房,他一定会bī我把他们扔出去——希望他们有一日能握手言和。
“你都快成邪教分子了!”叶榛气得要死,“还喜欢我?你是想瘆死我!”
我挺心虚的,“那……都这样了,那怎么办?”
叶榛又气了一会儿,在客厅里把电视节目都翻了个遍,把遥控器一扔,拿眼皮儿撩我,“过来!”
“gān什么?”我后退一步,手里抓好了武器,糙莓蛋糕一块。
他舔舔牙,翻书脸又发挥功用,“你不是糖果儿吗?来……让老子舔舔……”
我扑上去,在他唇上跟啄木鸟似的一下下亲他。
半晌,他在我耳边低语:“你以后要什么我都给你。”
“嗯嗯。”
“我爱你。”
我点点头,不知为什么眼睛发酸。
“跟我结婚好不好?”
“啊?”
“啊什么啊,快说愿意!”
“哦……”
“哦什么哦,到底愿意不愿意?”
我瞬间清醒过来,看着那一副气势汹汹手到擒来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吼:“我愿意?我愿意个屁!上回没准备也就算了,这回没人bī着你吧?连个戒指都没有……”
叶榛突然把手伸到我面前,摊开,得意地挑眉,“这样行了?”
行,非常行。
戒指很适合我的手指,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机会戴着它,毕竟手术台上是不允许戴戒指的。
“叶榛,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