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看见我的照片?”我忘记了他也是个好奇宝宝。
“嗨呀。”夏森夜瞄着我,我想阻止也来不及,只能瞪着他,面色涨红,还是听见他说,“我家哥哥的手机里有你的自拍照,就那老爷手机还没舍得扔呢。”
这小子,真的把我当作吃奶的小猫了。我倒不是生气,只是我这么冷淡的对待她,却藏着她的照片,未免有种被拆穿的羞涩感。幸好chūn绯敏感的神经有时粗得可恨,她低头看着脚尖,有点怔怔的,出神地想了半天才说:“你能收留我几天吗,我没地方去。”
我还没说,阿夜已经抢先说:“行啊行啊,反正两个房间,我自己要睡一个,你们俩看着办吧。”
这下真是骑虎难下,我本来没打算收留她的,嗯,是真的。那小子若无其事地抱着枕头去补眠,客厅里一下子就剩下我们两个人。chūn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提着行李就要进房间,走到门口又回头问:“你有没有huáng色书刊或者内衣什么的要整理?”
这个孩子,在英国待了两年就满口的大人腔调,还真让我不习惯呐。
那一瞬间,我有点想知道,她这两年做了什么,口味有没有变,发了几次烧,快乐不快乐,有没有和苏镜希吵架。还有——她还有没有听话地恨着我?
“你堂弟真漂亮,个xing还挺可爱。”她很可爱地笑了笑,补充道,“而且长发很有古典气质。”
“是吗?”我不自觉地有些不高兴,还真是矫qíng,“你先休息吧。”
“对了,以我哥的智商应该会找到这里来的,到时候拜托你想办法吧”
我想chūn绯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事qíng,应该也不会来找我。我点点头说:“你放心休息吧。”
chūn绯不客气地把门关上了,我在客厅里有点微微失落,走到侧卧的门前用力地推开门。不出所料的,阿夜捂着额头“哎呦哎呦”地倒在地毯上疼得打滚,边滚边骂:“你个公夜叉,知道我偷听还那么用力开门,人家夸我两句你也不用嫉妒成这样吧?”
我纯粹只是想要发泄一下qíng绪,毕竟事qíng发生的太突然了,还是有点做梦的感觉。两年前那个人,哭着要跟我在一起,笑着说要恨我,那么一心一意爱着我的人。那个想起来心就会疼的人。知道她和小镜在英国生活得很好,会让我没出息难过的人。
说是自私也行,我内心还是想再见她一面的,想知道她心里……有没有我。
不过,这也都是无意义地挣扎。
安阳纯渊与叶橘梗是半天后到的,阿夜挡了回去,他说起谎话来从来都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我本以为凭安阳纯渊的xing格说不定会闯进来找人,他遇见妹妹的事qíng,一向都是有勇无谋的。我的内心有种隐约地期待,纯渊冲进来,然后把chūn绯带走。这种期待又让我全身难受得像在发烧。
只要遇见她的事qíng我就太不正常了。
阿夜叫嚣着:“我哥还不见了呢,他长得那么秀色可餐的,我还不知道跟谁要人去呢!”
接着,我便听见纯渊的声音,淡淡的,像是舒展了一口气似的说:“那我们先走了。”
这个人转xing了吗?
我有点吃惊,这两年或许大家都变了很多,毕竟年龄不是虚度的,成年人的处事方式再也不会那么一意孤行。说句矫qíng的话,大家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
「我们都小心翼翼地装作生活得很好,用幸福的表象来欺骗对方。」
其实我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可以让chūn绯放下一切来投奔我。但是她好像不是很想说的样子,我便不问了。没有未来的两个人如果多了这份意图明显的关心,就太暧昧了,我们承受不起的。
不如像一对好朋友,我去咖啡店打理生意,她就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坐在角落里看账本,她就拿着一本时尚杂志,眼角偶尔会偷瞄我,还是像以前那么没水准,书页都没翻过。她其实跟两年前没什么两样,若非挑出点什么,那就是气质有点ABC,挺有海guī范儿的。也许是因为陪我看账本太无聊了,她缩在沙发里,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阿澈,你女朋友?”拿毛毯过来的服务生轻声问。
我微笑着摇摇头,将毛毯覆盖在她身上。女服务生看起来很高兴,一蹦一跳地回前台跟其他人分享新资讯。说句挺不要脸的话,我挺享受女生们喜欢我的,这让我觉得自己还跟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