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唉什么唉!你不是有个天神一样的男朋友吗,可恨!”
橘梗像被人甩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只好尴尬地笑笑,继续埋头工作。
6
与容青夏的关系始终没有好转。以前他是餐桌上的主力军,如今两个女生吃饭倒显得很冷清。潭非却没什么不高兴,只是说了一句,再可爱的孩子也有断奶的一天。
橘梗去学校忘记带课本,走到半路又跑回家来拿。
容青夏在客厅里换上衣服,脱到一半,听到有声响便回头一看。橘梗尴尬地站在门口,yù言又止。
“你怎么又回来了?”容青夏先开口说话。
“忘记带课本了。”
“丢三落四的。”
“嗯……”
橘梗拿了课本,出门时见容青夏换好了鞋,正站在门口等着她。原本莫名其妙的吵架,似乎连道歉都没头没尾的。
橘梗原本以为“对不起”三个字是可以解决一切事qíng的咒语,在他面前却不适用。两个人下了楼,她只能很傻地谈论着天气,身边的人却越来越沉默。她挫败的要命,索xing不说话,低头数地下的红砖。
两个人的学校是相反的方向,远处橘梗见他要乘坐的巴士正驶过来,正要舒口气,却被他狠狠一瞪:“叶橘梗,跟我在一起就那么难以忍受吗?”
“瞧你说的,我哪有啊?”
chūn雨总是润物细无声,到了清晨才发觉窗外湿漉漉的,推开窗子迎面扑来的是嫩绿色的香味。如果香味也分颜色的话。
chūn绯在外面买了早餐,四份牛ròu米粉,几个人围着餐桌发出不雅的哧溜声。黎空索xing一语惊醒梦中人:“哈哈,怎么跟吃屁一个声音?”
苏镜希的想象力丰富,立刻就吃不下了,憋红着脸。chūn绯很淡定,安阳纯渊更是毫不客气地讽刺回去:“还是吃过的人有经验哪。”
又是吵吵闹闹的一个早晨。去学校时也听黎空碎碎念着学生会的琐事,如歌舞剧社和话剧社为了争抢五月huáng金时段的使用权,又如“空纯教”日益壮大,连外校的人都开始加入之类的。黎空的唠叨公里丝毫不输给女人,安阳纯渊头疼地掏掏耳朵。
“要不要老公我送你去教室?”黎空问。
“要不要老子送你去见阎王?”
“哈哈,这种事还是不劳驾您费心了。我上午两节课,你下课自己回去吧。”黎空挥挥手,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昨晚听到你老妹打电话了,好像今天和夏森澈约好见面的······”
“她高兴就好了。”
“你现在不是‘妹控’了吗?”
“我什么时候‘妹控’了?”这种正常程度的关怀和“控”字怎么也沾不上关系吧。
安阳纯渊在教室里习惯xing地搜索那张茫然的脸。真的无法想象这种勉qiáng没挂科的人竟然敢缺课。手机上的名字还没删除,他不喜欢断绝后路,但只是为了没来上课这种事就去询问,好像也超出了正常朋友该关心的范畴。
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耳朵里流窜着讲师略显沙哑的声音,他始终无法静下心。
调到震动的手机突然震得手心发麻,上面显示着谭非的号码,安阳纯渊犹豫了下接起来。片刻,在安静的教室里,他猛地站起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面色冷峻地往外跑,完全失去了平时的镇定和优雅。他与谭非jiāo涉很少,却知道哪是个比男人还要机智冷静的人。通过电话筒听到那个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你能不能帮个忙······橘梗她出事了······”
安阳纯渊不敢去想象发生了什么事qíng,在校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警察局。车上的录音机里一路上都在放着摇滚乐,他就觉得太阳xué像要爆开似的,等到下了车,再喧闹的城市也变得像死亡一般安静。
谭非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眼睛又红又肿,看起来憔悴不安。安阳纯渊咽了咽口水,害怕知道真相似的,连踏在脚下的青砖都没有真实感。他从未像这一刻这样害怕过,血液沸腾着要冲破血管,指甲陷入皮ròu,钻心的疼。
“对不起,我知道你喝橘梗没什么关系了,但是我不知道能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