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味_作者:酒小七(11)

2016-09-21 酒小七

  我不得不承认一个可悲的事实,那就是钱唐跟我学习的这些日子,英语没什么长进,倒是学会耍流氓了,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

  我也想过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在暗示我什么,可是想来想去总是发现不了明确的迹象。加上高考临近,估计是他压力太大,这算是他的一种排解方式吧。

  ……

  过了正月初六,我爸妈都上班去了,剩下我一个人整天四处游dàng,呼朋唤友,好不逍遥。再加上时不时地给钱唐补补课,顺便骂骂他,我的日子过得倒是也蛮舒坦。

  今天本来约了和老七她们那一帮子人逛庙会的,结果那群不仗义的姑娘呼啦啦的要么回老家,要么跟男朋友腻歪去了,剩下我一个人窝在家里独自凭窗长叹,唉,我的小唐唐,还有半年,我才能朝你伸出魔掌呢……

  正无聊着,手机响了,估计是有寂寞的人找我玩,于是我兴冲冲地拿起手机,咦,这个号码不认识。

  对方倒是没和我玩猜名字这种我最烦的游戏,直截了当地说道:“谷雨,我是周文澄。”

  “啊啊啊,是你啊,你小子终于想起我来了?”我有点激动,这个周文澄是我的初中同学,和我做了三年的同桌,那时候我还经常抄他作业来着。后来高中的时候他去了另外一所学校,从此我们俩再也没见面,一直是电话联系。他的大学就在我们学校隔壁,以财大气粗闻名,不过我们经常戏称之为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咳。

  周文澄在手机那头嘿嘿地笑,“我倒是想你呢,结果你又换号了,我现在才找到你。”

  “啊,不好意思,我手机丢了,后来一怒之下连手机号一起换了……所以丢了你的号。”我的大部分同学的联系方式都被我记在一个小本本里,所以当时很放心地换号了,周文澄算是少数的几条漏网之鱼。

  周文澄开始yīn阳怪气地质问我,“是都丢了呢,还是就丢了我一个人的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装傻,“嘿嘿,嘿嘿嘿嘿……”

  周文澄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得嘞,我明白了,你个没良心的……话说,你在家呢?”

  “在啊。”

  “我在你家门口。”

  我:“……”

  我火速跑去开门,发现周文澄正在我家门口跺脚呢,这小子套了件鲜艳的紫色羽绒服,差点闪瞎我那5.2的双眼。

  我扯着他的衣服,叹气道:“几年没见,你怎么变得妖气冲天的了。”

  周文澄拍开我的手,笑道:“一点没变。”

  我让他进屋,倒了热水。他脱了羽绒服挂在衣架上,露出短而有型的小平头,粉灰条纹相间的低领羊毛衫,艳绿色的帆布裤子,加一双和他羽绒服差不多颜色的板鞋。虽然看着挺cháo,不过怎么看怎么不像正经人。

  我把热水递给他,随后指着他的羊毛衫,问道:“这个多少钱?”

  周文澄一边用热水捂手一边笑道:“不知道。”

  哦,忘了,这小子买衣服从来不看价签,都是挑好了东西直接刷卡走人,鄙视这种败家子行为。

  我还有个问题不解,“三年多没见,你怎么就突然就冒出来了呢?”还是直接就冒在了我家门口。

  周文澄胡扯道:“上帝说,你想我了。于是我就来了。”

  我“切”了一声,翻了点糖果给他。他把手揣在袖子里,笑嘻嘻地说:“你剥给我。”

  我怒,时隔三年,这小子的脸皮也修炼出来了,我们果然都在成长。不过考虑到我们俩好几年没见,我也就没把糖果丢到他头上,只是乖乖地剥开给他。

  结果他依然没动手,只是张开了嘴巴,冲我眨眼睛。

  我忍,把糖果丢进了他嘴里。

  这时,我家门开了。我抬头,看到钱唐站在门口,正盯着我们看。

  我一阵紧张,“你你你你做什么?”

  钱唐不再看我们,走向厨房,一边走一边冷冷地答道:“找吃的。”

  等到钱唐端着两个盘子目不斜视地走出去之后,周文澄依然看着门的方向,一脸惊愕地问我:“他不会是那个钱……钱……”

  我提示他,“钱唐。他爸姓钱,他妈姓唐。”

  周文澄还是没缓过神来,“他怎么长成这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