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的脸又烧起来了,连她也跟着快坏掉了。
上午她什么毒做不了,中午拖着林嘉去吃午饭,饭钱也是他掏的,因为她忘记带了,下午开例会,提起今年的码洋的完成进度,让人真的很头疼,多晴在开会时提倡的是明哲保身,从来不多话,随大流。
萧漫一改往日虚伪圆滑的态度,直接把矛头指向多晴,夹枪带棍的,笑里藏刀,“今天早上我上班看见付云倾来送纪主编上班,两个人关系好像很不错,应该可以把他从辉月社抢过来吧?我已经跟那边可靠的人打听过了,付云倾签的书约,不是长约,这事看来有门儿。”
老头子那个笑面虎女副手立刻问,“你们这些人真该跟纪主编学学,跟手下的作家和漫画家沟通,不要只靠利益,关系铁了什么事都好办,纪主编,这件事就靠你疏通了。”
多晴差点一脑袋撞到墙上,郁闷坏了,果真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还有句话叫做最毒妇人心,这两样萧漫占全了。
这下好了,要是她把付云倾拉回来,就证实了他送她上班,两个人关系不正常。
可是拉不回来,笑面虎跟老头子念叨念叨,社里怪她不出力,小鞋再穿穿,她就不用做了。
多晴不免有些失落。
她现在名义上是已婚少妇,而付云倾是她见不得光的qíng人。
她甚至不能要求他不能跟其他的女人说话,他随时都可以离开她,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连一个简单的解释都不用,这真是悲哀的关系,想着那些甜言蜜语会给其他女人,她就嫉妒的发疯。
多晴想了半响,全找楼上的办公室找萧漫。
萧漫在跟印刷厂的负责人打电话,她就在一边儿等着,走到书柜旁,付云倾很早起的作品,甚至画集,还有连载过的杂志,她码的整整齐齐,连出版顺序都列的整整齐齐,多晴拿起一本漫画,还没翻开,就被人不客气地夺走了。
“你来gān什么?”没了外人,萧漫也不再装客气。
“我想跟你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出去。”
“那以后少在我背后使卑鄙的小动作,我没bī付云倾跟我在一起,他不喜欢你,你可以怪他瞎了眼,关我什么事?大家做同事这么久了,既然以前能保持和气,现在也保持吧,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萧漫咬碎了牙,“你这是来炫耀吗?我使小动作怎么了?你要是问心无愧你怕什么?纪多晴,原来耍我很好玩吧,看着我傻乎乎地跟你什么都说,还以为你跟我同病相怜来着,你肠子都快笑断了吧,既然你敢玩我,你就要付出代价。”
多晴定定看了她半天,她快气疯了,好像随时都要扑上来撕烂她。
萧漫已经疯狂了,不明是非,不辨黑白,说什么都没用。
她慢慢仰起下巴,像个公主一样骄傲又自信,“好,那我们就走着瞧。”
萧漫的脸慢慢涨成猪肝色。
她刚关上门,背后有本书砸在门板上,隔着门“嘭”的一声。她又把萧漫惹恼了,不过萧漫也把她惹恼了,这有什么关系。
4
付云倾的父亲病重,他买了机票连夜赶回去。
电话里他的姑姑打来的,上了年纪不添好毛病,原本已经闹了几次,脑血管堵塞,不算严重,在医院住了两次,而这次是半夜突然陷入昏迷,人已经没有反应了。
多晴本来想送他去机场,可是被他按住了,已经太晚了,他不放心,她没坚持,他已经够疲惫了,她不能给他多事。
下班前李默然在MSN上问,láng崽子,明天我们在蓝冰的店子里给何明若小朋友办生日会,你来不来?多晴回了一个字,来,反正她没心qíng上班,gān脆请了假。
第二天早上过去,蓝冰正在鼓着腮帮子chuī气球。
“来来,多晴,咱比比谁肺活量大。”
“没有充气筒?”
“坏了,乌鸦去买了。”
“我不chuī,我害怕爆炸。”
话音刚落,蓝冰嘴上“啪”爆了,多晴脸色铁青,她恶作剧得逞得意地笑,接着蓝冰的男朋友来来,听李默然说过,这个男人原本是她的食客,后来因为同样喜欢巴西队,又在一起看球,渐渐地称兄道弟,又渐渐地变成了男女朋友关系。
今天蓝冰见了他就横眉竖眼,挡在他面前恶声恶气的问,“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