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机链是个陶瓷熊猫,小巧可爱,熊猫头上戴一朵花,用以宣示xing别。
我接过熊猫,掏钱给他,又随手摘了一顶鸭舌帽扣到他头上,“既然勤工俭学,那就敬业一点,戴着它效果一定会很好。”帽子的正面是个熊猫脸,头上顶着两只又黑又圆的耳朵,这么可爱一帽子,配上他俊美无俦的脸,倒使他的气质也显得明媚阳光起来,看上去很有亲和力。
长得好就是占便宜,我摸着下巴,心想。
宋若谷没有拒绝,顶着鸭舌帽对我微笑,笑容灿烂,晃得我有些失神。他说道:“今晚一起吃饭吧,我在这里等你,下班时一起走。”
“好啊。”
就知道这小子不甘心,一定要全程跟随我,然后验个真假。看样子我也不能cao之过急,太急着表现出来,反而会令人心中生疑。在我的剧本里,Mathilda是个只在夜晚出现的神秘冷酷的女人,既然神秘,那么她出现的时间就不会像是打卡一样定时定点,所以不一定每个晚上她都出现。好吧,那么今天晚上我就正常一回好了。
只是不能变成Mathilda吃他豆腐了,这一点略遗憾。
所以我像个正常人一样下了班,和宋若谷一起回到市区,尽管在车上睡了一路,但醒来的时候依然是纪然。
哦对了,我在车上是靠着宋若谷的肩膀睡的,呵呵呵……
宋若谷竟然又带我去了那家饭馆,我表现得像是第一次来,研究了半天菜谱,这才点好菜。然后在吃的时候,我故意疑惑而略带惊喜地说,“咦,这些菜的味道好熟悉。”
宋若谷眼眸幽黑如深潭,他看着我,“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我眼神放空,假装是陷入回忆,但过了一会儿,又茫然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像是在哪里吃过,可是我真的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啊。”说实话我都开始佩服自己了,这演技,啧啧,我当初就不应该上T大,而应该考戏剧学院。
“那就多吃些。”宋若谷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夹菜,“纪然,你听说过Mathilda吗?”
我翻了个白眼,“别跟我拽英文。”
他闭口不再提此事。
所以这晚两人相安无事,我心满意足地蹭完饭,回去美美地睡了个觉。次日,宋若谷又邀请我一起吃晚饭,我gāngān脆脆地拒绝了,理由是基地的同事要一起聚餐。而当我聚餐归来接到宋若谷的电话时,我已经又变成Mathilda了。
真的好凌乱……
虽然我现在装jīng分,不过照这样下去,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就变成真jīng分了。
宋若谷打电话来是例行慰问和试探,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到底相信没有,相信了多少,如果他一直不肯相信,那我这场自导自演也就没意思了。而且……我都变态成这样了,他竟然也没有被吓到。也对,变态遇变态,正如老乡见老乡,没准这样的我还能让他心中生出一种亲切感呢。
此时我正在一个小酒吧。酒吧里灯光幽暗,人影幢动,一眼望去一切人和事物都光怪陆离,模糊不清。这种场合,特别适合某些不宜见光的心思和行动。
宋若谷找到我时,我正在对着一杯jī尾酒发呆。旁边一个发型比jī尾酒还靓丽的小帅哥喋喋不休地和我说话。
那调酒师一看就很业余,要么就是口味独特,他弄出来的酒卖相都有些惨不忍睹的意思。我面前这杯,说是jī尾酒,其实更像是蛋huáng跌入硫酸铜,huánghuáng绿绿的,别说喝了,我连看都不想看。
可是我还不能把嫌弃表现在脸上,因为Mathilda是一个神秘的、冷酷的、极其重口的女人。她不会被这样一杯jī尾酒打败的……
为了走xing感路线,我今天穿了黑色连衣裙,黑色细跟凉鞋,还化了妆。好吧,其实我化妆的技术一直停留在入门级。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身装扮效果还不错,因为从我进门起已经有好几个男人找我搭讪了。
作为一枚冷艳高贵的第二人格,我当然要对那些男人爱、搭、不、理。
顶着一头仿如jī毛掸子一般的秀发,自信的小帅哥滔滔不绝地讲着他在阿联酋的神奇经历,宋若谷突然cha了一句:“你眉毛画歪了。”他说着,坐在我身旁。
我还没说话,jī毛掸子小帅哥先表达了不服气,“你这种搭讪很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