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珂点头:“是的,那时候我们已经分居很久了,我的压力太大,所以心理状况很糟糕。”
“所以才做出了那就差点……无法挽回的傻事?”
“没错。”朱玉珂抱歉地笑了笑,下意识地去摸后颈。
主持人点头:“那出了那样的事,孩子还由你抚养吗?”
“孩子现在是白家在抚养,我已经丧失了做母亲的资格。我不想说太多关于孩子的事,他还小,需要健康的成长空间。”
主持人流露出同qíng的表qíng:“可是那个时候,你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就像酒后驾车已经完全失控了,对吗?”
“是的。”朱玉珂挽住外公的手臂,虽然笑着却眼放泪光,“那时候幸好有我的家人,有我的外公,他们都没有责备我。没有我的外公,我肯定就站不起来了。”
“那现在呢?”
“我回来了,我从这里跌倒的,我就从这里站起来。”
主持人带头鼓掌,镜头切换到qiáng忍泪水的观众的脸上。
看到这里白惜言冷笑了一下,看来是事前排练好的台本,赵老爷子急着给他外孙女洗白呢。毕竟带着孩子烧炭自杀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那些做母亲的女人的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他把身体放松倒在沙发里,继续冷笑:“这次是请了高人来布局嘛。”
苗桐把电视剧关了,也有点全身不自在:“别看了,看这些gān什么,你不饿了啊?”
“看了这个你还饿啊?”
苗桐认真点头,盯着他震惊的脸觉得有些莫名英雄气短,委屈地说:“饿啊,总不能因为别人说了些什么,就不吃饭了吧?”
白惜言气得拿抱枕丢她:“迟钝的家伙,气死我了。”
“你别生气啊,生气对眼睛不好。”苗桐把抱枕摆好,把他当发脾气的小猫小狗一样把脸捧过来,笑着说:“这点小事都能生气,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别人说什么都往心里去的话,你怎么活这么大的啊?”
“那能一样吗?”
他自己的事和苗桐的事能一样吗?况且他已经对那爷孙俩够宽容了,这简直是给脸不要脸,还真当她朱玉珂过了白家的门呢?
白惜言沉浸在那爷孙俩无耻的行径中无法自拔,恨恨地想:老虎不发威,真把你白爷爷当病猫了。反正白敏已经不是赵家的媳妇了,好,玩儿这套是吧,那这事儿没完了!
2
现在的生活状态苗桐很满意:白惜言好好地在她身边,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丢掉了yīn沉沉的忧郁重新拿起了画笔。她虽然总有些不如意,可也不是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儿。
人都有看热闹的心理,可也只能持续短时间的热度,总会被层出不穷的其他事件覆盖更新。人都是健忘,没耐xing,又喜新厌旧的,谁会真的活在别人的生活里呢?
所以无论朱玉珂说什么,她都不想去在意。人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
那个访谈节目一播出,又是一石激起千层làng,苗桐和朱玉珂曾经是闺蜜的消息又给喜欢新鲜的公众添了把火。舆论的重点已经不是一个女人婚姻失败就狠心带着儿子自杀,而是一个女人被闺蜜和老公双重背叛后还能重新站起来的励志故事。
有想做新闻做疯了的记者潜入白惜言的住处,想偷拍白夏生的照片,却因为天黑跌入了温泉池吓得直叫救命,最后被度假村的保安送到了警察局。
以前林乐觉得当名人真好啊,在人前那么风光,无聊了就打个飞机跑去伦敦喂鸽子,或去米兰参加时装发布会,生活那么潇洒,名利双收。现在看到苗桐穿着灰色小羊绒外套盘腿坐在咖啡桌前边跟欧阳立讨论边做记录,一副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德行,这才觉得名利双收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范冰冰的名言不是说吗:能禁得起多少诋毁,就能承受多少赞美。
“我说林乐,你怎么就一整天都跟个怨妇似的?”欧阳立看不下去了,“你暗恋苗桐啊?”
“呸呸。”林乐被恶心到了,“我可不想乱伦!我就替我师妹叫屈,白莲花都开成那样儿了,你们家白先生就当没看见?别真是跟她有一腿吧?还怜香惜玉呢……”
苗桐问:“狗咬我,我就咬回来?”
林乐大怒:“狗能上节目胡说八道?得了神经病还了不起了,就能胡说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