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苗桐是很了解白惜言的路数的,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应付他的脾气还是游刃有余的。他指责自己她就道歉嘛,又不会少快ròu,家和万事兴。他生气她就哄他嘛,又没有谁规定男人不能哄。他闹别扭她就装可怜嘛,反正他最后也会不忍心来她的。
可他今天只说,你摔了我的杯子。潜台词是,你以为我很闲吗,我为你默默做了那么多,你还摔了它。
苗桐无法厚着脸皮说出不知者不怪这样的话,白惜言接着冷笑:“成就了你的女王之路,那只杯子也算死得其所了。”
他把台灯帮她又调亮了一点,非常大度地说:“继续吧,继续工作吧女王,从此你脱离我的管辖了,你爱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妖人要求你真诚坦率,你就把这四个字扔在他脸上说,蠢货,你疯了,我是女王!恭喜你进化了!”说完又冷笑两声利落地转身走出书房。
等他走了,苗桐迅速打开网页浏览了一遍,头痛地揉太阳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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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白惜言在家里把她当成隐形人,实在是气她,怎么不懂得保护自己?跟他知会一声有那么难吗?本来是想让她反省自身,没想到却越想越伤心,闹到心qíng低落。
他也不画画了,带着儿子去刘锦之家蹭饭,和gān儿子培养感qíng。刘锦之就惨了,不仅要忙工作还要给他们做饭。
白惜言心qíng不好,难免挑剔加毒舌:“你做饭也太难吃了,小念真可怜,不如放我家养,啊?”
夏生高兴的拍桌子喊:“哥哥去我家,哥哥去我家”。刘念看看两个大人的脸色,懂事地不搭腔,把弟弟掉在桌子上的饭捡起来塞他嘴巴里吃掉。
看他那个高贵冷艳的,刘锦之忍不住说:“你回家去嘛,你太太多好啊,不让你cao心,单刀赴会,女中豪杰”。
“女中豪杰,嗬!”岂止啊,还是真正的queen呢!
“是啊,私巷的保护措施很好的,据说玻璃都是防弹的,保安人员都是用的退伍军人。她要是说了,你会让她去吗?那是女人之间的斗争,你太太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呵呵,分寸。”简直太有分寸了,白惜言说,“这种女的给你,你要不要?”
刘锦之暗暗吸一口凉气,无论说要还是不要都是诛心之言啊,给他下套呢!他气定神闲道:“我何德何能,自身修炼不够没那个福气的。再说了,那个视频曝光的很好啊,总是朱玉珂方面的言论,我方长时间的沉默也该爆发了。那个发帖人面对质疑只回了一句:小子听之,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矣,自取之也。”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怎么看由你们。
白惜言垂眼给两个孩子布菜,叫刘锦之泡茶烤蛋糕,准备跟他谈一下人生。刘秘书瞄了好几次表暗示我很忙的,可他都没看见,只能认命的去烤蛋糕。
白惜言看着俩孩子玩了一会儿跳棋,跑到厨房问有什么可帮忙的。刘锦之说,那你帮我打jī蛋吧。
白惜言挽起白衬衫的袖子,看刘锦之在看食谱配方,恍然大悟,“你也不是什么都会啊!”
“这种事很简单的,按照配方就可以”,刘锦之说,“你不回家到底想gān嘛啊,要是我是女的,咱俩还说的清吗?”
白惜言白他一眼说:“你要是女的,这么人高马大是要吓死人哦。”他利落的打着jī蛋,吭哧吭哧的搅拌,而后问:“你觉得我对小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啊?你对你太太怎么样,你最清楚了啊。”
“当局者迷嘛。”白惜言说,“我现在对她是不是太凶了?不知道现在她是不是觉得我在蹬鼻子上脸什么的???????我之前还罚她跪这次??????哎,这次凶她还不理她。”
不理人最凶。刘锦之看怪物一样看他,也恍然大悟:“噢,怪不得呢,你是不敢回去了啊?”
白惜言恼羞成怒状,忍不住用搅拌器砸他:“不要讲得那么难听!”
刘锦之被他弄了一身面糊u,还要苦口婆心的劝他:“你以为你太太是谁?她十二岁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她那么与众不同,现在证明我的预感是对的。她现在是谁啊?我的老板娘,你白惜言的太太,白夏生的妈妈。她要是不想要你,你现在回家她就不在了,真的。所以不用担心了,赶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