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2_作者:水阡墨(56)

2016-09-24 水阡墨

  白惜言着急了,不知怎么嘴里就说出伤人的话,咬牙道:“你要去哪里,找罗佑宁吗?你还想和他跑去酒店过夜?”

  苗桐心热了又凉,早就气昏了头,完全失去了理智思考:“你调査我?!”

  “你要是没做什么,还怕人调査?你是打算把源生都卖给他?我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要好了!怪不得他还肯花那么大的价钱买你的照片!”

  “我是隐瞒了你一些事,可是我没背叛过你,更没跟别人生孩子!”

  “那你跟他在酒庙里待了一夜是做了什么?”白惜言láng狈地生硬地说,“别说你们像小朋友那样手拉手纯聊天。”

  他不是不介意的,即使心里知道苗桐没有背叛他,可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房间里过了一夜,他也会吃醋嫉妒。其实他一点都不大度,相反,他极度自私占有yù又qiáng。他的东西从来不允许别人染指。而现在显然是选了最差的时机爆发出来。

  他们此时没有了大脑,只是用脚底板在思考。

  苗桐冷笑:“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你的事也让我觉得恶心,既然这样,我去哪里还关你什么事?”

  以前她伤心了,就会像只乌guī那样把手脚都缩到壳里静静地待着。她从医院里出来,不想回自己家被洛雨问东问西,社里已经请假了,无处可去。正好卓月打电话过来,她知道是白惜言打电话给了师父正犹豫要不要接,面前停了一辆车,车窗玻璃落下来,罗佑宁支着车窗chuī个口哨:“真巧,我是来给你的好哥哥探病的。”

  他把副驾驶座上放着的一大把白jú花捧起来,闻了闻,又笑:“好香啊,这一大捧jú花不少钱呢。”

  白jú花不是看病人的,是看死人的,罗佑宁能安什么好心。

  “咦?你这是什么表qíng?”罗佑宁做出大惊失色的表qíng,“难道他已经死了?糟了,忘记买鞭pào了。”

  苗桐转身沿着街道走,她没有任何搭理他的力气,罗佑宁不死心地开着车悠闲地跟着她。

  “你跟着我gān什么?”

  “我看你心qíng真的很不好啊,难道是因为我不小心把你复印给我的那个文件丢了,接着又被源生董事会的人捡到了?还有我们见面的照片我本想留个纪念的,可是不小心也一起丟了!真是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罗佑宁夸张地问,“难道就因为这件事你跟你的好哥哥决裂了?”这副无赖的样子和小学男生欺负女同学没什么区别。

  罗佑宁说得痛快,料想着白惜言看到那些东西后也不会容得下她,苗桐这会儿应该看到他的脸就恨得要命。可她只是停下来呆看着他,没什么qíng绪的脸,好像透过他在看什么。这让罗佑宁感到不快,他想要看到她不安、慌张、恐惧和恨意,背叛的人活该会有这样的下场。

  他收敛了笑容,脸上没了耐xing,yīn沉沉地问:“你是难受傻了么?想杀了我?”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你本就不该相信我。”

  “你说为什么?”罗佑宁烦躁地点了根烟,英挺的浓眉蹙在一起,“因为你不要脸!你贱!你父母生你还不如生―条狗!”

  “我再不要脸再贱,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苗桐走到街边的报刊亭买了包烟,坐在路边的花坛上,点烟的样子像个吸毒分子。反正她刚请了假,自己家不想回,也无处可去。她对着天空慢悠悠地吐着烟圈,熟练地卖弄着沧桑,在罗佑宁看来却像个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女。

  “一个女人抽什么将军,这烟太烈了。”罗佑宁说。

  苗桐冲路边扬了扬下巴:“jiāo警来给你贴条儿了。”

  “你管他。”罗佑宁坐下来,他觉得奇怪话题怎么突然变味儿了。

  “也对,你有钱。”苗桐抖了抖烟灰,又盯着天空不说话了。虽然已经立秋,但是秋老虎劲儿正猛,白花花的太阳蒸着蔫巴巴的硕大树冠,隐约还能听到几声垂死挣扎的蝉鸣声。

  罗佑宁看着她,只觉得她那即使忐忑不安也永远都仰着头不服输的灵魂,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面前的苗桐颓废,黯然,像个晃晃dàngdàng的空壳子。罗佑宁心里很高兴,却笑不出来。一直到苗桐手中那根烟快烧到了她的手,才拿掉那截烟蒂,说:“我请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