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2_作者:水阡墨(67)

2016-09-24 水阡墨

  前她永远都无法以恋人的身份握住这只手。

  很显然他们的谈话陷入了僵局,新成员的加入让老爷子有了新的目标,转头来问苗桐说:“你哥哥有孩子的事,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而且她是最后知道的。

  “如果我赵家跟白家结亲的话,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都无所谓,关键是看惜言和姐姐们的意思,我只是个小辈,这种事qíng也轮不到我说话。”这话回答得很得体,苗桐往白敏的方向看去,白敏与她四目相接不自然地别开眼。

  赵老爷子只当苗桐是懂事,一直绷着的脸也难得有了笑意,摆摆手说:“不要紧,不用那么严肃,一家人坐下来聊个天而已。我外甥女和你年纪差不多,叫苒苒,你们女孩子在一起总会有话题,有时间让你二姐介绍你们认识。”

  “你们已经在商量婚礼细节了么?”

  白惜言打断她,皱着盾头说:“老爷子,就当是做小辈的冒犯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娶苒苒的。我原本就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转头对苗桐说,“小桐,你回房间去。”

  苗桐看了他一眼,白惜言的脸冷淡得很,盛怒到极致的他是没有表qíng的。她什么说话的yù望都没了,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接着外面传来了不小的争执声,她也不想去理了,反正那是他们白家自己惹出来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苗桐朦胧中觉得脸颊刺痒,她伸手去挥,摸到满手的滑腻和微刺的胡渣。

  “你的心可真宽。”这样都能睡得着,白惜言心里苦笑着叹息。

  “人都走了?”

  “走了。”白惜言起身把衣领的扣子又解开一颗,把睑埋在地的小腹上,慢慢地叹了口气,“我累了。”

  苗桐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冷淡地问:“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满心的柔qíng好比被—桶冷水浇下来,白惜言撑起身子,恨不得将这张冷静的面具撕掉,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我说多少次,没有婚礼,没有别人!”

  “可赵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你的意思是,我娶了苒苒,你偷偷摸摸地跟我在一起?”

  苗桐看着他的眼睛,笑了:“反正都是偷偷摸摸的,怎么偷偷摸摸的不都是一样的?”

  面前的人消极、冷淡,像仙人掌。白惜言不客气地打了她一巴掌,不疼,只是单纯的警告。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些话可以随便说,可有些话说了就是岩浆,会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白惜言失望地说:“苗桐,你可以生气,你也有权利生气,但是不要侮rǔ我对你的感qíng。”

  谁说相爱的人在一起总会为了生活中的点滴而幸福的?相爱的人互相猜忌,会嫉妒,会痛苦,会怕抓不住,而拼命地握紧手掌。可幸福偏偏是小鸟那样活泼的动物,握太紧就会死,握太松就会飞走。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苗桐用手背捂住眼睛。

  她真的好爱他,已经爱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所以才会像戳伤了双眼的野shòu一样攻击靠近自己的人。

  爱,真是可怕的东西。

  苗桐已经不想再放任自己沉郁下去了,因为那已经不是她“愿意”或者“不愿意”就可以解决的。再怎么跟白惜言冷战,他感冒也还是件很麻烦的事。大概因为他最近心倩跌宕起伏又太奔波,一场感冒来势汹汹,入夜发起了高烧。家庭医生怕加重病qíng便建议他住进医院,毕竟要做透析,感冒来回奔波也很要命。

  看到白惜言躺在病chuáng上吊着点滴,蓝白相间的病服在他身上却像新款衬衫一样gān净大方,只是那张脸沐浴在秋日的晨光里却一丝的生气都没有。苗桐握着他一只手数他手背上的针孔。

  好似觉醒般,她发现自己不能再沉郁下去了,如果她自bào自弃,白惜言只会更加的自bào自弃。

  她不能失去他,她不能面对这张试卷发呆不肯下笔。

  苗桐去花店买了一大捧红玫瑰,摆在他的chuáng头。而后她拧了杷毛巾解开他的领子给他擦身体,毕竟昨天他出了那么多汗,会很不舒服。白惜言以为是护工,按住那只往他衣服下擦的手,睁开眼,却看到苗桐带着笑意的脸:“你醒了?”

  “你还没走?”

  苗桐在他脸上亲了―下:“七点半了,我马上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