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比较热,我晚上睡觉的时候gān脆就脱光了,还舒服一些。此时我顶着一颗昏昏沉沉的脑袋,抓起衣服来胡乱穿好,幽怨地去开门。
钟原站在门口,眼神飘渺,若有所思。
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钟原的脸上爬上了些微的淡粉色,他收回眼神打量着我,“没什么,只是……你的衣服好像穿反了。”
我十分淡定地把门关上,换好衣服。话说我在钟原面前gān的丢人的事也不是这一件两件了,像现在这种程度比较低的丢人事件,已经囧不到我了。
洗漱完毕,我跟钟原抱怨说我还没吃饭呢,结果这厮剥了一颗硕大的棒棒糖塞进我的嘴里。我还就奇了怪了,这家伙的行李箱里怎么什么都有啊,比多啦A梦的口袋还科幻。
不过你还别说,这糖的味道还真不错。
我和钟原溜溜达达地朝田野中走去。清晨的空气很清新,各种各样的鸟儿们也都起了chuáng,叽叽喳喳地叫着。植物的叶子上爬满了晶莹的露珠,手一碰,就滴溜溜地往下落。路边的窄窄的糙丛中零星点缀着各色的小野花,清雅而野趣横生。
钟原深深地呼吸着,满足地说道:“果然不错。”
“那当然。”我骄傲地抬起头,被钟原夸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qíng。
这时,我们村的村花小曼骑着自行车经过,她一手扶着自行车的扶手,一手扛着锄头,显然是去锄糙。小曼一向是个勤劳的人,我爸都经常夸她,说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子有福气能娶到她。
我看着小曼的背影,对钟原说道:“那是我们村的村花,怎么样?”
钟原远远地望着她,点头道:“不错,比我都英俊。”
我擦擦汗,说道:“你是不了解那种健康的原生态的美好吧?你们这种人都是被那些病态的审美观荼毒了。”小曼确实长得身材高大珠圆玉润的,我们村的人就是喜欢那种健康而饱满的美。像我这样的曾经也入围过村花候选人名单的,不过后来因为太瘦,被淘汰了。
这时,钟原听了我的挖苦,奇迹般的没有反驳,而是说道:“我审美确实挺变态的,要不然也不会……”
“不会什么?”
“没什么,”钟原突然扬起嘴角笑了笑,“我突然想起,你喜欢陆子键,是不是也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健康以及原生态?”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虽然不怎么习惯和别人讨论感qíng问题,不过和钟原讨论一下好像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俩连qíng史都jiāo换了。
钟原又说道:“现在陆子键成别人的了,你心里难过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说道:“刚开始的时候难过肯定有,但太难过又说不上。这几天我想了想,觉得我对陆子键的感qíng其实也算不上爱qíng,至多是一种向往,呃,就是,他是我的偶像。正常人都希望和偶像亲密接触的,而如果不能,也无所谓。也没听说谁因为和自己的偶像没怎么怎么样而想不开的。总之就是这个样子吧,反正陆子键现在也是我家四姑娘的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钟原长长地出了口气,说道:“这样啊,原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侧头看他,笑道:“你担心什么了?”
钟原淡淡地笑,“我担心你一时想不开,做傻事。”
我摇头笑道:“我像做傻事的人吗?”
钟原:“你天天都在做傻事。”
我:“……”
此时我们两个正坐在一处高高的土丘上,身后是一片红薯埂,茁壮茂盛的红薯蔓延铺满了整片土地。而面前则是一望无垠的田野,田野里种着各种各样的农作物。田野的尽头,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记得小时候,语文老师经常要求我们描写日出的景色。每次我都会写,太阳像一个红心咸鸭蛋的蛋huáng,再再地升起来了……
太阳周围的云彩被刷上了一层金,加上它本身那奇异的形状,看得人心cháo澎湃的。我看着眼前的日出,心事暗涌,终于忍不住冲动,问钟原道:“你来了我家这么多天,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没有妈妈?”
钟原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低头说道:“伯父都跟我说了。”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爸还真不把你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