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换成谁,都会对这张“价值十万”的纸片倍感兴趣的。这张纸片上到底写了什么呢?
如果说一句话能把人气死,那这张纸片上的话无疑是有气死人的本事的。
纸片上只是很随意地写了四个字:“你们来啦。”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他们三人看到这四个字,都愣了一下。聂露惊讶地望着陈笑云,道:“你们来啦,就这样没了?”
陈笑云皱了一下眉头,突然笑了起来,安慰地看着聂露,道:“算了,认栽吧。”
聂露惊怒jiāo加,道:“什么,十万块钱就买了一句‘你们来啦’?”
现在,“你们来啦”这四个字,无疑是比世上最毒的骂人的话还要毒。聂露花十万从洛闻手里拿过这信封时,就已想着也许这信封里没有什么实质内容。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信封里除了这四字“你们来啦”,再无其他。就算这纸片上写的是:“哈哈,你们上当啦!”那倒也能把夏远大骂一顿出出气。可就是这句不温不火的“你们来啦”,仿佛是见到朋友到来时,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招呼,可偏偏让人骂都骂不出。
陈笑云叹口气,苦笑道:“算了吧,你如果几年前认识夏远,你就会知道,被夏远捉弄是件很平常的事。况且,你知道是夏远写给我们的信,就算洛闻要收二十万,你能忍住好奇心不买吗?这事也算是没法避免的了。”
林大同突然道:“老陈,这几天我一直有个问题要问你。夏远失踪与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第一投资与我们原来的计划并无太大关系吧?”
陈笑云道:“我们这次来上海的唯一目的就是参与上海新城区规划的投资。这次日本和美国的那几十家大集团,投了我们三百多亿美元,加上其他方面的资金,折合成人民币达三千亿。第一投资早在政策公布新城区开发前,就已经知道了新城区规划的消息,他们手中握着上千亿的土地资产。这几个月来,我虽然用高价,向各大投资公司和地产集团收购新城区的土地,但大家都知道,新城区正式大规模开发后,这批地的价格将开始出现大涨,并且未来几年,等到新城区开发完成后,这批土地的价格更能番几倍。所以各大投资公司和地产集团都把这部分土地牢牢握在手里,准备一直拿着。即使我开出很高的价格买地,至今也仅仅买了十几个亿的地而已,要满足我们数千亿的资金胃口,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让第一投资把他们所有的土地直接卖给我们。”
林大同道:“那这个与夏远失踪又有什么关系?”
陈笑云道:“我希望从第一投资手中收购新城区资产的计划,第一投资的名誉董事长倒是完全同意,但总裁夏远却是截然不同意。对于第一投资的董事会成员来说,夏远的影响力是最大的,如果夏远不同意,董事会是绝对不会通过我们的计划的。但是现在夏远失踪了,我们从第一投资手中收购新城区资产的计划就完全可行了。”
林大同道:“那这么说来,夏远的失踪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
陈笑云微笑道:“诸葛一生惟谨慎。夏远这么个聪明人,突然一夜之间失踪了,里面恐怕一定有些故事。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这次遇到的最大对手是夏远。不要看他年轻,他在三年前刚进这个圈子时,就设计gān掉了当时股市里的大庄家沈进。当年沈进不得不说是个聪明人,当年沈进之所以会输得那么惨,最主要原因是他太轻视夏远了。更何况夏远在金融街已经呆了三年多了,这三年多里,他主导的几次地产金融战,最后成绩都是有目共睹。而且夏远的家庭背景深厚,和金融街后面的几个资深人士都有非常密切的私jiāo,所以这么大的一个第一投资集团才会放心让这么个不到30岁的人当总裁。现在只知道夏远失踪的背后,一定有个大故事,但是还没法猜到他的故事是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必须要找到他。”
聂露道:“我听到一种说法,有人说我们红岭收购第一投资新城区资产不成功,于是就先找人绑架了夏远的太太姚琴,给夏远一个暗示警告。夏远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姚琴,所以索xing自己躲起来了,让谁也找不到。这样一来,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自然也不能威胁到他了。到时,我们没办法,也只能放了姚琴。老陈,你说句实话,姚琴失踪到底是不是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