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丰微笑道:“那蒋先生这么做,陈总难道不认为是画蛇添足吗?”
陈笑云道:“何以见得?”
陆锦丰道:“虽然他们宁波基金对新城区也参与了投资,不过他们公司历来的投资重心都放在了股市,对新城区房地产投资的比例并不大,所以并不能算我们红岭的竞争对手。蒋先生去找小徐哥,就很有可能将他们宁波基金拉入战圈,为我们多竖立一个敌人。”
陈笑云微笑道:“我想你这一点考虑未免太过小心谨慎了,在新城区这片地上,本来就有许多公司参与,就算多一个宁波基金,就算他们宁波基金把他们全部资金都放到新城区上来,也对我们构成不了太多的竞争压力吧?”
陆锦丰道:“宁波基金向来以股市投资为主,实力和规模自然比不上我们红岭或第一投资这一类的以实业投资为重心的财团,不过多一个对手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陈笑云道:“这一点你就不必太过担心了,如果在其他事qíng上问我蒋先生这人是否靠得住,我真不好回答。不过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的。和我们红岭合作能为这只老狐狸带来丰厚的回报,他一定会去吃这块蛋糕的。之所以蒋先生要去找小徐哥,显得他做事仿佛都是为了维护第一投资集团的利益,是因为这老家伙jīng得很,既不想完全涉身战局里,又想从战局里分块蛋糕。”
陆锦丰道:“既然陈总能够完全信任蒋先生,那我以后也没有再对他怀疑的必要了。”
陈笑云道:“好,那你现在谈谈你对第一投资想要提高新城区资产卖价的看法吧。”
陆锦丰道:“首先,夏远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公开这份资料,他公开这份资料是否还存在着更多的目的。这一点需要一些思考。其次,我最想不明白的一点,夏远为什么会选择做我们红岭的对手?没有利益可图的事是没有人肯做的,夏远既然做我们红岭的对手,他个人的好处又在哪里?而且,夏远自己清楚他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对红岭的投资构成影响的,而他还是选择做我们的对手,他背后是否有其他的大集团的支持呢?第三点,昨天,我们刚冻结了夏远的帐户,今天,他立即公开了这份资料来加重我们的收购成本。夏远这样的聪明人,显然不会无缘无故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所以他今天公开这份资料,决非是对我们昨天冻结他帐户的报复示威动作。那么我怀疑的是,今天他公开这份资料,这个动作是否与两天后的拍卖会有关?夏远是否还有其他途径参加两天后的拍卖会呢?”
陈笑云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只不过你将一件事的轻重关系颠倒了。”
陆锦丰道:“什么?”
陈笑云道:“我们的唯一目标是新城区的这些资产,所以路线非常明确。只要在几天后收购完成第一投资手中的新城区资产就行了。夏远根本没办法阻止我们的收购计划。不管夏远想玩什么,至少他无法威胁我们从第一投资手中收购新城区资产这个结果。只要收购完成新城区的资产,剩下未来几年的土地开发,就是一些按部就班的工作了。集团旗下的地产公司自然会去做。到时,上海这部分工作,就由你全权负责了。记住,夏远不是重点,重点是新城区资产。视野放大,眼界开阔,不须过分拘泥小节,这才是投资之道。”
陆锦丰暗自皱了下眉,点了点头,道:“陈总说的非常有道理。”
陈笑云道:“现在第一投资董事会要提高五十亿的价格,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看是否有办法让这笔钱少付一些?”
陆锦丰道:“方法倒是有一个,不过稍微有些复杂,需要做的非常小心,不动声色。”
陈笑云道:“为了五十亿,杀人的事都可以做了。再麻烦的事,也没五十亿的魅力大。”
陆锦丰道:“第一投资董事会之所以想要提高卖价,主要是因为夏远公开的这份资料影响力很大,让他们董事会看了觉得手中的这批新城区资产应该能卖更高一些的价钱。如果让他们董事会看到我们从其他地产公司手中收购来的新城区土地价格便宜,那么他们自然也会觉得新城区这些地价格并不值这么多,自然会将卖价降回来。我们先从我们自己旗下地产公司手中拿出几块大型的地,再偷偷转到其他地产公司手里,再用个很低的价格把这几块地转回来。放出消息,我们才用这么点钱就从某某地产公司手里收购了这几块地。第一投资董事会看到消息后,自然愿意放低姿态,用较低的价格把新城区资产卖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