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璋_作者:吴沉水(9)

2016-09-18 吴沉水

  周子璋的梦魇,对霍斯予来说,却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销魂经验,以至事后张志民问起,一向不屑于讨论这种底下话题的霍五少,也忍不住面露微笑,惜墨如金地说了两个字:“极品。”

  确实是极品,不然,霍五少也不会不吝jīng力,在那具身体上埋头忘我gān了好几个小时,变换不同的体位,尝试不同的姿势,如痴如醉,yù仙yù死。等到他总算从这种酣畅淋漓的yù望中得到满足,鸣金收兵,他才发现,窗外天色已经变亮,即便是体力过人,自己踩到地毯上的脚,也有些发软。

  他从那具身体上下来,径直走进在包间附带的沐浴间,仔细冲洗了身体,穿上壁橱内备用的衣服。这是他在帝都长期的包间,不只一次点人在这里陪夜,因此所有用品都一应俱全。等他洗漱完毕刮好胡子,穿上英格兰手工西服,镜子里,赫然又是那位风度翩翩,少年老成的霍五少。他满意地在嘴角勾上一个小幅度,打开手机,这才发现里面十数个未接电话。霍斯予稍稍翻阅,删除部分不重要的电话之后,发现自己堂哥霍斯勉的来电也赫然在上。霍斯予看了看时间,七点零五,霍斯勉长年早起,保持了部队出身的孩子良好的生活作息。他略一迟疑,回拨了那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与霍斯勉jiāo谈数句之后,霍斯予脸色厌烦地收了线。家里人出了点状况,他必须立即赶去处理。迈出门时霍斯予回头瞧了沙发上被自己做昏过去的人一眼,顿觉那一身细皮嫩ròu布满青紫,伤痕累累,自己下手怕是有些重了。但此时已经没有时间为这件事善后,他出了门,招手让一直在边上等着的保镖把帝都经理找来,从皮夹子里掏出所有现金,也没瞧清楚多少,给了那个经理,嘱咐他带里面那个人去看医生。

  “五少,这个,您头上的伤呢?”经理小心地问。

  霍斯予还没回答,电话又响了,这回不是霍斯勉,却是闯祸的那人哭喊着要自己赶紧过去救命,他没耐烦理那经理,边踏出帝都便随口道:“我不要紧,你替我打发里面那个人,要钱要东西你就看着数给,回来找财务报账就行。”

  霍五少这句话模棱两可,帝都经理揣摩了半天,只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要打发走里面那个男人。他在这种娱乐场所工作多年,早看惯了这种有钱人玩完人扔钱拍屁股就走的戏码,心里也不当一回事。哪知道打开包房门一看,才知道这回有些出格,被霍五少玩了一晚上的年轻男子早已昏迷不醒,身上也不知怎么弄的遍体鳞伤,尤其两腿之间,一片血ròu模糊,惨不忍睹。再摸那人身上,热得烫手,呼吸也微弱到几不可闻。

  经理吓了一跳,他可不愿在帝都出人命官司,赶紧找了两个保安把人抬了出去,弄到与帝都经常合作的一家小诊所里。小诊所医生一检查,说是肛门严重撕裂,身体多处软骨挫伤瘀伤,下身出血严重,可能要手术fèng合。那医生长年与帝都的少爷公主打jiāo道,对这种隐秘部位的伤早已见怪不怪,一面熟练打针消毒止血,一面对把他送来的帝都保安说:“这孩子新来的?你怎么也不罩着点,一来就让他接那么狠的客人?这一下,没个十天半月,可下不了chuáng。”

  保安苦笑道:“什么呀,自己撞枪口上的笨鸟。”

  “哪个客人有施nüè的嗜好?你们不是不欢迎这样的客人吗?”

  “这个我们可拒绝不了。”保安悄悄地手掌,比了个“五”字,压低声音说:“这位爷,我们敢劝吗?只能怪这孩子自己倒霉。”

  医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麻利地指挥护士拿纱布沾了碘酒为chuáng上那人擦洗伤口,chuáng上的男人即便在昏迷中,也疼得“哧”了一声。

  医生同qíng地瞧了他一眼,刷刷地写下处方,边写边说:“那位,不是不好这个的吗?上回我还听说,你们那的少爷公主,都争着要去他那个房间。”

  “谁知道呢?”保安摇头笑着说:“有钱人,突然想变花样玩了,也难说。”

  霍斯予留下来那叠钱也超不出四千,他大少爷出门,哪里会到需要用现金的地方消费?那点钱还是临来帝都,张志民怕他没带钱给少爷公主们小费,从自己皮夹子里掏了塞给他的。经理一转手给了送周子璋上诊所的两名保安,那两名保安一合计,反正连霍五少本人也弄不清自己掏出的钱有多少,不如两人扣下一部分,只留一点给那人做医药费得了。于是他们一人留了一千,剩下一千五不到放在小诊所jiāo了所谓的住院押金。帝都经理本来想着第二天该去小诊所看望那个年轻人,顺便传达一下霍五少要“打发”他的意思,哪知道第二天帝都里发现藏酒少了瓶2000年的ChardonnayColombard,这个酒不算珍贵,可自己管辖之下出这种内贼,老板追究下来难辞其咎,于是忙着调监控录像,审查员工,事qíng一多,便把那被欺凌得体无完肤的周子璋忘在小诊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