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胳膊,小jī仔就被秦风一甩就到一边凉快去了。
秦老爹一看林晚不管用,急了,挣扎着从毯子上爬起来,光溜溜的脚丫子正踩在玻璃擦子上,给老头疼得直叫唤。
秦风回头一看,连忙跑回来抱起他爸。
“爸!你这是gān什么!”望着自己老爹血淋淋的脚掌,秦风的眼睛里布满的血丝。
“你个混小子要gān什么去!啊!你那是替我报仇吗?想让我反过来给你个小兔崽子送终?爸没能耐,让人欺负了活该,可你是爸的亲儿子啊,我宁肯吞玻璃死了,也不能看着你gān傻事啊!”
说完,秦大叔哭着握了一把玻璃就要往嘴里送。秦风哽咽地拉着他爸的手,抢过玻璃碴子说:“爸,你别闹了,我不去还不行吗!”
虽然早已被艰难的生活压弯了脊梁,被几个毛崽子肆意羞rǔ后的无力感,还是让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泪流满面。
他只能抱着儿子嚎啕大哭,边哭边说:“这他妈算点什么?老子就当练吊环了,赶明儿就当体cao运动员去!走,给爸打点好酒去,喝上了就什么都忘了……”
儿子能做的就是搂紧他爹,任凭手心里的玻璃深深地嵌入血ròu之中。
而林晚则呆立在一旁,秦风手中的那木抹鲜红,刺得他心隐隐作痛。
那天晚上,林晚生平第二次喝酒。这一次他是心甘qíng愿的。
在小诊所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后,就在路边爬着蟑螂的一家小店里,爷儿三喝得酩酊大醉。
等秦风摇摇晃晃得把他爹搀到chuáng上后。就站在窗户前发呆。
林晚踉跄地走到他身边问“你……你想什么呢?”
秦风没有看林晚,他的眼睛越过了前方杂乱的建筑看向远方,眼神里流露着酒jīng也压抑不住的勃勃野心。
“我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出人头地,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他妈像臭虫一样被我碾死!”
也许是酒jīng的作用,也许是今晚的种种变故,林晚丝毫不觉得秦风的志向有何不妥。他甚至“呵呵”傻笑着说:“这算什么?我帮你!谁敢惹你,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秦风将目光收回来,捅了捅小哥们的脑门:“就凭你?歇菜吧!”
说完倒在自己的小chuáng上呼呼大睡。
林晚觉得自己浑身发热,他倒在秦风的身边,呆呆地看着熟睡中依然深锁的眉头,qíng不自禁将自己的嘴凑了过去。
嘴唇在一片鼾声中,似有似无地摩擦着,他轻声呢喃道:“真的……”
秦风悠长的气息,萦绕在林晚的唇齿之前,如蛊毒般诱惑着林晚不断加重力度,细嫩的小脸与秦风的结结实实地贴在了一起。骚动的下半身也饥渴难耐地磨蹭着秦风结实的大腿。
忽然,秦风动了一下。林晚吓得一激灵,立刻僵住了。而秦风只是胡噜了几声,转过身,面冲着墙又接着酣然入睡。
虚惊之后,酒意慢慢爬上了眼皮,林晚搂着哥们的肩膀,也坠入了无尽的迷梦之中。
第二天大早,林晚一人早早就醒了,看那爷俩还没有起chuáng的架势,就轻手轻脚地起身,独自回家。
离老远,他就看见自己家门前停着好几辆车,其中一辆车牌号是0打头的,特别眼熟,一看就是爷爷的政府专车,还有几辆是警车。
家里出什么事了?这是林晚闪入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莫不是家里人在找一夜未归的自己?
备受折磨的秦家父子在小林的眼前浮现,要怎么样才能整治住那作恶多端的王二明的?
他看了看远处不停闪烁的红灯,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楼墙,鼓足了勇气用脑袋撞向粗糙的墙壁。
面瓜一向怕疼,刚开始几下疼得他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可撞得多了,整个脸部就开始变得麻木起来,当墙壁上出现淡淡的血迹时,林晚停了下来,然后向家门口走去。
当他刚走到门廊的时候,就被爷爷的秘书看见了,一家子的人全都涌了出来。
林妈妈闪着泪花,看着儿子红肿的额头,一下子就大哭起来。
“小晚,你昨天上哪去了?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头怎么这样了?
幸好爷爷和爸爸还算冷静,将孩子拉进屋子,才让他娓娓道来。
林晚结结巴巴地讲述着被二明一伙拉上车欺负的全过程。不过恶霸调戏良家少男的戏码换成了流氓团伙对校园学生的bào力殴打,外带老秦的拔刀相助的忠义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