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见景爬起来飞速穿完了衣服,进卫生间洗漱。
结束了出来时看见荆修竹已经把碗筷都摆好了,旁边摆了他们下午喝剩的那瓶酒,宁见景一看见它就头皮发麻。
荆修竹用这瓶酒都玩出了花,逼问他还要不要,借着他爱喝酒的事儿尽情折磨他,哪哪儿都送进去,像个畜生。
他久经欢场,却从来没跟人玩过这种花样,严海陈觉明他们玩儿的时候他也很少参与,大多找个地方睡觉去了。
这会才知道,荆修竹一直说的舍不得他,一直忍着,是为什么。
老畜生。
宁见景坐下来,屁股挨到椅子的那一下颤了颤,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未来两周你离我三米以外。”
荆修竹把筷子递给他,“我看不行,我买不起这么大的床。”
“少装傻,我的意思就是你未来两周别睡一块了,你是不是活这么大没吃过肉,饿死鬼投胎吗?”宁见景忍不住咬牙,把嘴里的饭菜当成他咬个稀碎再咽进肚子。
“没吃过。”荆修竹倒是坦然承认了,顿了顿又说:“你家荆队已经尝过甜头了,并且食髓知味,怎么好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这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公该做的。”
宁见景筷子一顿,抬眸:“你说什么?”
荆修竹故作茫然:“我说什么了?”
“你刚才说的什么,合格的什么玩意?”宁见景略略蹙眉,夹起一筷子豆腐朝他扔了过去,“放屁。”
荆修竹稍稍偏过身子躲开,蹙眉道:“好好吃饭,浪费粮食要被农民伯伯骂的,老实点儿。”
宁见景“呸”了一声,“你敢说第二遍吗?别看荆大队长人前是个人人崇拜的大神,其实背地里话都不敢说第二遍,啧。”
荆修竹仍旧茫然:“我说什么了就不敢说第二遍?”
“老公。”宁见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都告诉你了熬夜不仅会猝死还会记性变差,说不定等你不到五十岁的时候就把自己叫什么都……”
话音陡然一停。
宁见景突然反应过来,筷子朝他一扔:“荆修竹,我艹你大爷,你套路我!”
荆修竹眼底含笑,放下筷子笑弯了眼睛,“乖,再叫一声。”
宁见景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没好气地说:“不叫,滚蛋。”
荆修竹拆了双新筷子,夹了一小块糖藕递到他嘴边,含笑压低了声音哄他,“来,吃点糖,嘴甜点儿。”
宁见景上午跟沈凯一块儿去宁氏大楼,就吃了个豆沙包,中午回来跟荆修竹在落地窗喝了点酒,肚子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这会也是真饿了。
他一向不是为难自己的人,从他手里抽过筷子,拿过另一只空碗递给他:“我不吃鸡蛋。”
荆修竹撇干净汤里的蛋花,给他盛了碗汤放在一边,说:“我过几天要回江城一趟,你跟我回去,还是在秦城待着?”
宁见景筷子停了下,想起自己也要去见一下亲生父母,再加上荆修竹的母亲不喜欢自己,就别跟他回去碍眼了,想了想说:“不去了,我还有事,你什么时候回来?”
荆修竹稍微思忖了下,“一周以内就回来。”
林德伟的事情,带他确实不大方便。
“我不在你就别回基地住了,空荡荡的条件也不大好,在陋巷住吧,那儿条件好。”荆修竹伸手,摸摸他颈侧的吻痕,“我不在,别出去拈花惹草,我才刚从没有名分的野男人扶正,不想就这么快失宠。”
宁见景咽下嘴里的饭,忽然笑了,“那可说不好,我陋巷里可太多漂亮姑娘了,还有一大群漂亮少年,你不在我就找他们伺候我。”
荆修竹手指一紧,掐住他颈侧,故作凶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宁见景动了动脖子去躲他的手,结果将领口扯的开了一点,单薄的胸前吻痕遍布。
荆修竹手指一松,心疼地问,“疼吗?”
宁见景垂眸看了眼,别过眼,“还行。”顿了顿,稍稍挪了下屁股,说,“那儿疼。”
荆修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声说:“下次我轻点儿。”
宁见景眼眸低合,嘴里咬着一点排骨,含含糊糊地说:“少忽悠人,我都那样让你停下来了,你还越来越狠,弄死我你再去找个更好的,老畜生。”
“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荆修竹没听清,只听见他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控诉,估摸着是在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