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绘声绘色的描述,电影中那些让人开怀大笑的画面又浮现在了眼前。
亚当斯也微微舒展了眉头:“Candy,那不是臭鼬,是一种蜜獾。”
Candy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暗自得意。她当然知道那是蜜獾,是故意说错让他纠正的。
她趁势凑上前来,煞有介事地提醒他:“你此行可一定要小心,不要遇到那种蜜獾哦。”
他淡然一笑,轻轻将她揽在怀中:“要真的只遇到咬人的蜜獾,那倒好了。”
Candy顺从地依偎在他肩头,静静地看着两人jiāo扣的手指。一时间,车厢内有短暂的沉默。
她不是不懂这话里的感慨,而是从一开始,她就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可以问,什么不该问。何况,他们的谈话本来就少得可怜,她满腔的风月相思都来不及说,又何苦关切什么国家大事?他执掌着这个世界三分之一的权柄,生杀予夺都在一念之间。如果连他都觉得犯难,又还有谁能处理?她深知自己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孩,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去分担这些,她要做的,就是让他暂时忘记。
Candy突然笑了笑,坐直了身子:“哎,我给你唱一支歌吧。”
“是什么?”
“印度舞曲。上周有南亚乐团到我们剧团访问,一位印度歌手私下教给我们的,据说是当地很有名的民间调子。”
她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为了表演给你看,我原本布置了全套印度风qíng的房间,挂毯、香薰、手鼓……但你没来。”
他微笑道:“只要能听到你唱,其他都不重要。”
Candy侧坐过来,在他面前做了个准备动作:“这是支舞曲,要边唱边跳才好。这种舞蹈最有趣的就是手臂动作,有几十种手印呢。”
她转了转身子,却发现无论怎么转侧,也无法把每一个动作完整展示到他面前,于是皱起眉头:“这里怕施展不开。”
他笑着宽慰她:“那就等回来再看。”
她摇了摇头,目光在周围逡巡,仿佛在寻找合适的表演地。突然,她向他眨了眨眼睛,轻轻翻身,面向他跨坐到他腿上。
她抱着他的脖颈,挪动着身子,似乎要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终于,她向两旁舒展开手臂,测了测距离,终于满意地道:“这样还算马马虎虎。”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扶住她的腰肢,以免她摔倒。
Candy冲他妩媚地笑了笑,开口哼唱起来。
驾驶室内。
Rafa正指示司机放慢速度,一阵妖娆至极的歌声传来。
歌词是异国语言,听不明白,但曲调极为缠绵婉转,媚态入骨。吟唱中间还夹杂着一声声柔软的叹息。片刻之后,叹息渐渐急促,每一次换气,都仿佛是销魂的呻吟。只听一会儿,就不由让人面红耳赤。
Rafa轻轻扶额,低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她怎么混进剧团的,这首歌居然能唱成这样。”不慌不忙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耳机戴上,并将音量开到最大。
司机有些不知所措。
Rafa一边听音乐,一边轻轻敲了敲他的头:“专心驾驶,注意安全。”
Candy在歌声中款款扭动着身子,解开那件浴袍。
睡袍下,她已寸缕不着。这本在他意料之中,没想到的却是,她赤luǒ的肌肤上竟描绘着极为美丽的彩绘。随着睡袍徐徐褪去,大片异国风qíng的图案,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浮现出来:缠绕的藤蔓、盛开的花树和一只开屏的孔雀。
她跪坐在他身上,媚声吟唱着,双臂如花蔓般伸展,在他面前jiāo结出各种姿态。她的手腕、耳垂、脖颈上,都挂上了jīng致的铃铛,随着舞蹈细细振响。
歌曲的节奏渐渐加快,她气息化为轻柔而甜美的娇喘。举动间,细瓷般丰美的肌肤和银铃一起妖娆颤动,而盘踞她身体上的那只孔雀亦仿佛有了生命,在暧昧难言的吟唱中抖动起艳丽的翎毛,绽放出让人心动的光芒。
他并不说话,只微笑欣赏着,双手轻轻扶住她扭动的腰。
相对于他在印度王公府上观赏过的表演而言,她的舞蹈还有一些生涩。身体的每一次颤动,还未能与铃声完美结合。却胜在金发雪肤,与南亚舞曲形成了突兀的对比,恰恰带来一种意外的风qíng。
直到一曲终了。
Candy扬起头,合十双掌,定格出印度舞姬的姿势,似乎在等待他的赏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