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没想到,那一夜竟能用细长的高跟鞋,在丝绒chuáng单上踩出完美的舞步。她以两根细长的chuáng柱为道具,扭动,旋转,将xing感与放纵诠释得淋漓尽致。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哪怕是错乱,也是jīng彩纷呈。
这似乎已超越了一切舞蹈技巧,只能归结为神迹。
那时的她,体内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召唤着她的舞步,召唤着她体内躁动的灵魂。她不知疲倦地跳着,直到筋疲力尽,倒在他的怀中。
“Candy……”他正要说什么,她已迅速地爬起来,用嘴唇覆上他的唇。
她的吻热切而疯狂,不给彼此jiāo谈的机会。
分别两个月后,他们再度结合。或许两个小时,或许更久。她跪在他身上,从呻吟婉转到放声尖叫,一次次难以自持。
和那不知疲惫的舞步一样,她同样也惊讶于自己此刻的耐力和仿佛永远无法填充的yù望。此刻的她,仿佛只有一半属于自己,另一半则属于某个禁锢于轮回中的邪恶灵魂,正借她的身体完成堕落的狂欢。她偶尔抬头,从房顶那面巨大的圆镜中看到自己赤luǒ的身影,却是苍白而陌生的。它沦入黑暗深处,被未知的秽乱时空包裹成茧,只能无谓地挣扎,无声饮泣。
这仿佛不仅仅是一场云雨欢爱,而是远古时的神秘献祭。她就像被绳索捆缚在海天之际的巫女,不洁,秽乱,已被诸神抛弃,只有献身于魔鬼,借助那放纵而无畏的力量,才能挣脱束缚,不至于坠入这爱yù的绝望渊薮。
在不知第几次纵qíng释放后,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战栗,已几乎累得无法喘息,但还是挣扎着支起身,再要一次。
他环过手臂,扶住她的腰,果断地止住她近乎自nüè的举动,轻声说道:
“够了,Candy,你会弄伤你自己的。”
这句话异常温柔,却不容抗拒,仿佛在一瞬之间,就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她伏在他身上,恸哭出声。
他轻轻拂开她凌乱的长发,露出她甜美而悲怆的脸,笑了笑:“傻瓜,真是孩子气,又不是再也见不到我了。”
她霍然抬头,怔怔地看着他:“不是?”有一句话,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却始终没有敢问出口:你叫我来这里,不是宣布分手的吗?
他只是淡淡道:“我正好也有行程到巴黎,Rafa说你的巡演剧场就在附近,顺便过来看看。”
Candy随即破涕为笑:“真的?”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Candy兴奋起来。她的心qíng真的像盛夏的天气一样,yīn晴瞬间转化。只片刻间,刚才的悲伤绝望已是无影无踪。她既兴奋又有几分忐忑地追究起那些信件的下落:
“你有没有收到我的信?”
“当然。可惜每一封都唠唠叨叨,不着边际。”他看着她,温暖的笑容驱散了她心中最后一丝疑惑,让她彻底安定下来。
“却没有提到最有趣的部分——你在马德里对记者竖起中指。”
她的脸有些发红:“你怎么知道的?”
他从chuáng头拿过一张并不出名的娱乐报纸,漫不经心地翻到第四版,上面有一张Candy对着镜头大做鬼脸并竖起中指的照片。
她赶紧将报纸抢了过去,揉了揉扔到一边,争辩道:“这不能怪我。当时我刚刚下车,他把机位架得特别低,快伸到我裙子底下了。分明是故意要拍我走光的图,真是下流!”
她一脸委屈地看着他,满心以为他会给她打抱不平。
他却只是笑了笑:“你以后会习惯这种生活。”
她有些不服气:“换作是你,你怎么办?”“我绝不会这样。我只会把他的相机砸碎,或者gān脆扔到海里。”Candy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才不信呢。”
“是真的。有一次,在一艘游轮上,我发现门口有狗仔偷拍。于是我让他把相机给我,欣赏下刚才的照片照得怎样。他刚递给我,我就一把扔到了窗外。”
Candy笑得打战:“他一定气疯了!”
“是的,他声嘶力竭地大叫这是一台最新款的莱卡。我说经纪人会赔给他一台新的。于是他愤怒地说,刚才那张照片是他职业生涯里最珍爱的杰作,无价之宝。”
Candy抬起头,一脸好奇:“那你怎么说?”
“我说,若他真的爱自己的作品,刚才就该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