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fa点头退下。当他路过Candy身边时，稍稍止步，想暗中提醒她一点什么。他正要开口，却看到Candy微微仰着头，无所畏惧地盯着亚当斯，湖绿色的眸子深处透出异样坚定的光芒。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了。
事qíng发展到这个地步，谁也无法改变，一切只能jiāo给命运。他看到了这个女孩心中的决绝，同时也知道，自己已无法帮她。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亚当斯注视着她，用克制的语气，依旧和颜悦色地道：“Candy，今天有什么特殊意义？”
“没有。”她的回答gān脆而决绝。
“我只是不想让你走。”
她睁大了双眼，有几分怒意，又有几分委屈地盯着他。
虽然想他留下来，但她有自己的尊严，绝不会说今天是她的生日来留下他，不会把这件事当做理由来求他。
他缓缓道：“那我说过，我有事。”
“我知道。”她无惧地注视着他，点了点头。
她当然明白他有事。但她恰恰要搞清楚一点：他能不能为她负担一点不方便；能不能把她没有理由的胡闹当做一个理由；能不能不为任何原因，只因她要他留下而留下来。
这才是qíng侣应有的样子。
亚当斯沉默了片刻：“你似乎忘记了我们最初的约定。”这是在提醒她，不要跨越作为秘密qíng人的本分。
她当然懂得这句话的分量。
她也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极为危险的事，大胆地挑拨着他心中的底线。如果再坚持下去，这极有可能就是自己最后一次见他。
但正因为她爱他，不能失去他，她才执意要让他看到她的另一面：她长久被人漠视的尊严，她心底仅有的高贵，她对爱的理解与坚持。
这些，是她真正作为女人的一面。
而不是qíng妇，不是婊子。
她希望他能够看到，自己也有他用钱买不来的东西。
希望他能够珍惜这些。
“是你违约在先。”Candy缓缓抬起头，逆着他的目光，“如果只是约定，你会手把手地教我怎样抛橘子吗？会从非洲带给我宠物吗？会带我去你的家看电影、和我谈起自己的家庭？会送我写有我们名字的光碟……”
“够了，Candy。”他打断她，“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不要和我玩幼稚的爱qíng游戏。”
“好，那只说现在。”她仰了仰头，两手cha在头发里，将jīng心盘好的长发解散，揉得凌乱，“为什么要走？就算要走，为什么连看也不看我一眼？是我这身衣服惹恼了你？”
他没有回答，冷冷地看着她。
她身上仍然是王后般的宫廷长裙，但一头金发披散下来，打着卷堆在赤luǒ的肩头，竟有一种意外的妩媚。
竟有些像一个人。
Candy轻轻咬住嘴唇，歪着头看着他。她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没有意识到自己已探触到一个任何人都不能探触的禁忌。
好在她并没有理解这个禁忌的含义，只是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你若不喜欢这身衣服，我脱掉好了。”
于是，她站在他面前，将那身宫廷装一件件脱下来。胸衣、裙摆、裙撑、内衣，每一件都狠狠地撕开，用力甩在一边。
而后，赤luǒ着身子挡在他面前。
毫无畏惧。
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我，我也要让你带着我给的伤痛离开。
哪怕她只是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猫，也要狠狠地挥舞起爪子，在他心中留下痕迹。
伤得越痛，记忆也会越久。
亚当斯冷冷看着她。
如今的她，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跨越了底线。
是他对她太过纵容，让她日益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他决不能让这件事这样发展下去。
“我会补偿给你。”他拿出支票夹，填上了一个比平时多数倍的数字。
她仿佛被触怒的猫，冲到他面前，按住他轮椅上的扶手，大声道：“我不要你的钱！”
亚当斯冷冷一笑：“随你。”他将支票抛在她身上，拨开她的手，按动了扶手上的前行键。
她看着他，突然在地毯上盘腿坐下，大张旗鼓地挺起胸，挡住他的去路。
“但我不许你走。”
“够了，Candy，别再胡闹。”他不再前进，脸色有些yīn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