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三岁时曾调皮地悄悄躲入电梯中,不曾想遇到电梯故障,小小年纪的她被困在那黑暗密闭的小空间里长达八个小时,当时除了不断地哭喊尖叫和捶打电梯门外什么也做不了,救援到来的时候她已因过度的恐惧虚脱而陷入昏迷中,醒来后身体虽没有什么大碍,但幼小的心灵因此蒙上了挥之不去的yīn影,一看到电梯就忍不住打颤,更别提要搭乘电梯。
参加工作前因为要搭乘电梯的机会不多,阮夏也就没多加在意,直到大学毕业进入了飞宇,因为办公室在十六楼,每天爬楼梯上班根本不现实,是以被莫琪qiáng拉着去看了医生,被诊断为幽闭恐惧症,并进行了系统脱敏治疗,治疗了一个多月后,治疗效果显著,阮夏也慢慢不再惧怕电梯,搭乘电梯时也渐渐克服了那种由心底升起的恐惧感,后来由于工作太忙,阮夏见似乎没什么大问题了,便瞒着莫琪偷偷停止了治疗,时间一长加上事qíng一多,平时搭乘电梯也没见再有什么不适,便渐渐把自己患过幽闭恐惧症的事给忘了,还以为已经痊愈了,没想到今天意外遇到电梯障碍,才惊觉,所谓的痊愈竟只是自己一厢qíng愿的想法。
“意外?你以为你是九命猫妖,命多不怕折腾啊?今天如果不是顾远你还有机会在这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只是意外吗?你再继续云淡风轻下去,搞不好下一次的意外就会直接要了你的小命。”阮夏的解释更让莫琪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语气较之前严厉了几分,“我不管,从明天开始你给我继续治疗去,不痊愈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莫琪明明是三人中长得最娇小甜美的,脾气却是最火爆的一个,她火气上来的时候阮夏只能唯唯诺诺地应承:“好啦,明天下了班保证乖乖去接受治疗,你也别气了,鱼尾纹都多了几圈了,知道你是为我好,来,喝点茶消消气。”
说着讨好地端起桌上的茶递到她手中,莫琪不解气地瞪她一眼,没有再继续咄咄bī人,端起手上的茶一饮而尽。
阮夏刚想松口气,桑蕊慢条斯理的语气却在这会响起:“莫琪的火发完了轮到我了,阮夏我问你,你不是避顾远如蛇蝎吗?怎么还和他纠缠不清?”
“……”阮夏一时无言,望向她,“我怎么和他纠缠不清了?今晚的吻只是意外,估计是当时失控中的我尖叫声太过凄厉,他阻止不了又逃不开,只能以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堵住我的嘴。”
桑蕊睨向她:“他真要堵住你的嘴多的是其他方式,光他一个巴掌就能连同你的小脸一起遮完了,用的着用上嘴?”
“……”阮夏一脸委屈,“难不成你认为是我去撩拨他?”
如果一个不断地颤抖并不停地发出凄厉尖叫声的女人能撩拨到顾远的话,要么就是她阮夏魅力无边即使是最láng狈的时刻也能轻易将一个正常的男人撩起,要么就是他顾远真的只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到雌xing动物就发qíng,但显然,两者都不是,如果非要为顾远的意外之举找一个解释的话,她只能说她的尖叫声刺激了他的荷尔蒙分泌。
“你当我傻啊,那种时候你小命都不保还有那闲工夫去撩拨男人?”桑蕊语带不屑地嗤道,而后语气一转,脆亮的语气带了一抹凝重,“以你们前段时间的接触,顾远应该是已经打定主意彻底遗忘那一夜才是,对你也失去了那份最原始的好奇,他也已经毫不避讳地用行动表示要与你保持距离了,也知道你对此欣然接受的态度了,但今晚为何又会主动打破你们之间心照不宣刻意保持的这层默契?
阮夏耸耸肩:“我不是心理分析家,况且顾远本来就是猜不透的,你即使看进了他的眼中也看不到他的心底,他的行事准则没人能摸得透,或许今晚真的只是一场特定环境下的意外,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也改变不了什么,明天我们也依然会是工作上最默契的搭档,但仅此而已。”
桑蕊可没阮夏乐观:“只怕今晚的意外只是个开始,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掩饰对你的好奇,你的极力掩饰更让他的探究有了物有所值的期待,你越让他觉得难懂,越会激起他的探究yù。前段时间的冷淡或许只是bào风雨前的平静而已,当然,我这个比喻或许不恰当,他前段时间的冷漠也有可能是给自己的缓冲期或者是刻意给你营造的假象,事实是什么只有顾远自己清楚,但是,我不得不说,阮夏,只怕你的逍遥期要宣告终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