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去上班的沈遇就站在房门口,手里端着个装着吐司面包的托盘,看着像是刚上来,手抬起正要敲门,没想着她刚好开门,一下子就撞上了。
乔时被吓得不轻,“你不上班?”
“晚点去。”沈遇将托盘递给她,“怎么这么晚才起来?”
乔时不好让他知道她刻意回避他的事,也就辩道,“才九点多。”
顺手接过了吐司盘子,看着像是新烤的,忍不住道,“来电了?”
问完有点想抽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沈遇却像没事人,面色淡淡,“嗯,只是跳闸了。”
“哦……”正应着,手机刚好响起,乔时顺手接起,人还没说话,沈桥不怀好意的话已从电话那头传来,“乔时,被老大教做人的滋味怎么样?”
“……”
“不用太感谢我,我特地把电闸关了,给你们创造机会。要不然以老大八风不动的xing子,能熬……”
后半段乔时没听清了,沈遇一声不吭地将手机从她手上抽了出去,贴在耳边,“老六。”
沈桥瞬间魂飞魄散。
沈遇:“怎么不说话了?”
“……”沈桥急急挂了电话。
乔时几乎可以想象沈桥此时的脸色,油然生出股难兄难弟的qíng谊来,将手机从沈遇手上接回来时,忍不住替他说了句话,“老六虽然二bī了点,人倒挺好玩的。”
沈遇点点头:“嗯,欠收拾的时候是挺好玩的。”
第20章
乔时除了给沈桥点蜡她确实帮不了他什么了。
电话那头,沈桥正捏着手机,胸口“怦怦”直跳,整个人都快陷入癫狂状态,在整个办公室里上窜下跳,逮到人就问,“为什么这个点老大不是在办公室,或者在上班路上?为什么他还会在家里?”
老七是昨晚陪他一块儿做坏事的帮凶之一,这会儿恨不得直接将手中的水杯砸老六脑袋上去,“猪啊你,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你gān的好事?瞎得瑟个什么劲?”
“我就是看那女人不慡,谁特么知道老大今天会翘班!”沈桥也是恨不得宰了自己。
老七这下是真不想管了,“你就等着被收拾吧!到时别拖我下水,昨晚我就劝你别乱动别乱动你非不听,本来这跳闸的事谁会去查,你非得不打自招,还真是……”
老七一时气急,飞起一脚就想往老六踹去。
老二刚好进来,“闹什么?没看到这是公司?”
老二是兄弟几人中最沉默寡言的人,平时看着很冷漠,和谁都不大亲近,老六老七几个对他多少是有些惧意的,这种惧意和对沈遇的敬意不同,因此老二一开口,两人瞬间安静如jī了。
老二是来找沈遇的,扫了眼办公室没见到人,“老五呢?”
“还在温柔乡里窝着呢。”沈桥接话,横竖都是被收拾的了,也就无所谓了。
老二眼里掠过一丝诧异,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在这边等着他。
沈遇在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出现在办公室,沈桥jīng神已经被凌迟了一个多小时,还想着说不准沈遇不来了,逃过一劫,没想着刚松下半口气沈遇就不紧不慢地来了,惊得沈桥一直老实蹲坐在办公桌前,一声不敢吭。
沈遇面容平和,也不像要收拾他的意思,很平静地从沈桥办公桌前走过,回了自己办公室。
沈桥一直提着颗心,盯着他办公室瞧,看着他平静地脱下大衣,挂在衣帽架上,然后很平静地坐回了自己办公桌前,也没有要找他的意思,忍不住“噗呲”“噗呲”地冲坐隔壁的老七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难道昨晚没好心办坏事?”
老七也压着嗓子回,“bào风雨来之前都会特别的平静。”
老三刚好拿了资料要去找沈遇,沈桥急急拉住他衣角,“帮我们探探五哥什么个意思?”
老三冲他做了个“ok”的手势,过去敲了敲门,进去了。
老三打量着沈遇脸色,“你今天似乎心qíng不错?”
“还不错。”沈遇抬头看他,“有事?”
“是有点。”老三将手中那沓资料搁桌上,“最近不是有个搞民俗文化调研的小组,想来了解安城的宗族民俗文化,派了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