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上学期,暑假以前的事了。”
陈言很平静地跟程溪溪讲述了一遍“天堂乐土”发生的故事,或者应该叫做“事故”。
那晚程狮子爆炸了,彻底爆炸,满头的鬃毛如同被雷劈了一样炸起来!
小狮子当时从被窝里跳出来,从厕所里拎起长杆扫帚,就想冲出门去找Alanvilla算账。
冲到走廊想起来,靠,这***深更半夜呢!
又一想,靠,这厮***压根就不在西海岸,要找丫算账去还得买张机票横跨美洲大陆!丫分明就是躲了,故意躲了!
其实程小姑娘一直在猜测陈言那一身伤是怎么搞的。jīng明的她早在当时就偷偷翻过男人的钱包,发现钱包里有六十美金的现钞。这钱够买三份毒品,够他被打劫三个回合的。银行卡、信用卡和手机一个都没少,完全不像被人抢了的样子。
不是劫财难道是劫色?心中疑惑了许久,对方不说她也舍不得bī问,没料到竟然是这样的状况。
小陈先生到是觉得没什么所谓。
这事都过去很久了,他心里早就不再纠结。
今天程小姑娘这左一句讨好,右一句道歉,搞得陈言心里有点儿心虚愧疚。其实他也瞒了事qíng没跟姑娘坦白。
他把发疯的小狮子揪回来塞进了被窝,哄道:“乖~~~回来睡觉了,大晚上的,折腾什么呢……”
“睡觉?我还睡得着觉?Alanvilla他,他,他,他,简直就是个大坏蛋,臭流氓,西门庆,大灰láng!!!”小狮子四爪朝天,满chuáng打滚翻跟头。
陈言一听“西门庆”仨字差点喷了,心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又不是潘金莲!再说我可没跟他gān那种一对jian夫gān的事儿啊!
他捋了捋小狮子的一头炸毛,说道:“他也没怎么着我,再说后来的事儿就不赖他了。”
“他还没怎么着?这事都赖他!要不是他乱勾搭你,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呢!”
“是我自己不小心,以后反正再也不会去那种地方了。”
“那个‘天堂乐土’就是个同xing恋俱乐部嘛!学校里扫楼道的墨西哥大妈都知道!你gān嘛还进去呢?你这不是一个大ròu包子进去喂láng么?”
“哦,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故意去的,你也没告诉过我那地方是……”
“我没告诉你?我没告诉过你?那这又成了我的错了?”
小狮子继续打滚,把满头鬃毛缠绕成一团毛线球球。
“陈言,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傻呢?!”
“嗯,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么?”
程溪溪怒道:“我不是说你错咧,我是说你傻唉!你怎么这么能吃亏啊,你当时怎么不报警呢!你跟本都不要跑回来,当场就应该报警啊;或者你回来告诉我,我也会帮你报警的呀!”
“……”
“那个什么tony,他打了人就白打了么?都把你打伤了,你疼了那么多天,全身都肿啦,都起不来chuáng,睡觉只能趴着,腰都快折掉了。万一脊椎摔伤了怎么办,残废了怎么办……”
“我不是也没事么,都好了。”
“怎么叫没事了,你不疼么?你不疼我还疼呢!我为这事儿都心疼了好久呢!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我的男人就这么被人白白调戏了,白白被打了,还不叫唤不喊冤,不告状不索赔?”
陈言可不是这么想的。为了这档子烂事儿去跟美国鬼子打官司,搞得校园里人尽皆知,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一桩谈资笑料,这男人绝对不乐意,赔给他多少钱他也不乐意。
男人转了转黑色琉璃眼珠,小声问:“嗯……你真的心疼了好久啊?”
小狮子咬牙切齿道:“当然了!但是这个不是重点,重要的是……”
男人竟然面露开心喜悦之色:“嗯,你疼我就行了。别的不重要,真的!”
“……”
程溪溪算是看出来了,这帮美国鬼子就是存心欺负老实人。
Alanvilla怎么不敢勾搭别的男学生,就敢勾搭小陈先生呢?当然可能是咱一贯闷骚的小陈先生有点儿小勾魂小魅力,但是要说他能有多么看得上陈言,那纯属是瞎掰,才不过见了几次罢了。
他无非是觉得陈言很乖很单纯,不爱言语,不勾搭白不勾搭。万一勾上了手玩个新鲜货色,那就赚到了;勾不上也不必担心需要承担什么责任,因为陈言肯定也不能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