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人便头也不回的直奔楼上,管家哆哆嗦嗦的走过来,“大少爷,这个……”
希尔挥挥手让保镖退下,说,“这段时间澈的脾气yīn晴不定,大家都受苦了吧。”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老管家顿时泪流满面,但本着职业jīng神还是颤颤巍巍、大义凛然地摇了摇头。
很可惜他的摇头并没有奏效,希尔一向是不顾别人的反应的,他说的就算,“这段时间澈造成的jīng神损失费、大门的修理费和刚才造成的jīng神损失费以及澈的医疗费全部算在克里斯特的账上。”
“是。”
“啊,”似乎想起什么,希尔拿着餐巾一边仔细的擦着手,一边漫不经心的叫住yù走的管家,“记得往多处算,多出的那部分用来当作澈的嫁妆把他嫁出去。”
“……是。”管家暗中擦着汗,用伯哈顿的钱做嫁妆后还要从那儿收一份彩礼,大少爷您不愧是经商的。
一般小说或者偶像剧里出现这种得绝症之类的镜头,在另一方找上门来后,一方一定会用绝qíng地话将对方赶走,越是绝qíng起到的效果越好,最好就像遇见了欠了天文数字的债主,恨不得永远不要见面,可是当在二楼目睹向哲夜撞门的全过程又看到他此刻一脚踹开房门带着危险的气息向他走来时,宋清觉得那些剧qíng都他妈的是浮云。
向哲夜眯着眼看着从他进来的霎那就一路跑到一个小角落窝着,更是拿被子将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好增qiáng抗击打能力,最后只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睛可怜巴巴看着他的人,怒火又向上扬了扬,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挤出,室内的气温顿时骤降,“桑、明、澈!”
“我、我、我招,我全招……”宋清哆哆嗦嗦从被子里费力的伸出一只爪子,在他严刑bī供前,开口认罪。
向哲夜走过去连人带被一起抱到chuáng上,双手支在两侧将他困在chuáng头和自己之间,紧紧盯着他,“说,你的脑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见他真的已经知道了,宋清缩了缩脖子,识时务的招供,“我的脑里有一块游艇的碎片,现在碎片已经有移动的迹象,如果不做手术会死的……”他将实qíng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说完后向一旁移了移,尽管他的移动范围小得可怜,但人死之前总是会挣扎一下。
“也就是说,以前原本有30%的手术成功率现在被你一搅连20%都不到了是不是?”向哲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桑明澈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命重要还是你那不靠普的报仇重要?!”
“我、我原本想和你同归于尽来着……”感觉到他身上越来越qiáng的怒火,宋清的声音越说越小,“谁、谁知道这都是误会……啊!你、你要gān什么?我我我我可是病号,我会死的!会死的!”身上的被子被他一把扯开,宋清紧张的抓着眼看就要被扯掉的裤子,哆哆嗦嗦的叫道。
“你还会怕死?”向哲夜一手治住他拉裤子的双手,另一只手迅速伸出将最后一层障碍用力扯掉,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谁、谁说的!我怕死,我最怕死了,我……唔……”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抱着头倒向一边。
“澈!”向哲夜见状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一把接住他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怎么了?”
宋清虚弱的靠在他怀里,声音低低的,“我头晕。”又向他怀里蹭了蹭。
向哲夜轻轻搂着他,慢慢将他的双手反背到身后,一把握住,慢条斯理的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记得之前你的头也晕过,那时你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是吧?”
向他怀里蹭的势头顿时一僵。
“桑明澈……”yīn冷的声音自向哲夜的口中慢慢飘出,仿佛能立刻将人冻成冰块,“到这种时候你还想着给我装病?!嗯?”
“呵呵……”诡计被拆穿,宋清讨好的抬起头,不料却对上向哲夜深邃的眼,顿时又是一僵,深爱的人此刻就在眼前,这个让他疯狂的爱过、恨过、甚至恨不得同归于尽的人就在眼前,他直直看着他,忽然恍惚了一下,时光在霎那间开始倒流,过往的一切如走马观灯般在眼前一一重现,就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不曾改变,似乎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经历过什么,这个人总是会如初见般那样,目光深邃的望着他,不会离开更不会改变,那眼神中的决心如此无坚不摧,仿佛可以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