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乔岫藩说着又在玉麟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玉麟还是有些无措。
“明天见。”乔岫藩笑笑。
玉麟点点头,在病chuáng上目送乔岫藩出去,转头看看还是大雨倾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快步下chuáng,来到护士站,随手借了把伞,冲出大门。
“乔大哥!”玉麟叫着。
乔岫藩回头。
“玉麟,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当心着凉了。”乔岫藩急着说。
玉麟还是执意撑着伞,小跑过去。
“你怎么这么任xing呢?”乔岫藩摸摸玉麟脸上的雨水,搂着他单薄的身子。
“我想雨那么大,你会淋湿的。”玉麟笑笑。
乔岫藩抱住玉麟。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让我对你好就够了。”
玉麟摇摇头:“没事的,我只是想这样做。”
乔岫藩紧紧抱着玉麟,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盘旋:“玉麟,我今天不想和你分开了。”
玉麟一楞。
“我现在带你回家怎么样?”乔岫藩的声音带着诱哄的味道。
玉麟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乔岫藩抱起身来,送入车厢。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玉麟还是有些无措。
“我们去哪呢?”玉麟的声音很轻,莫名地,他非常紧张。
“回家。”乔岫藩笑着看他,“回我们自己的家。”
“啊?”玉麟睁大眼睛。
“没事,跟着我就好。”乔岫藩打开暖气,“你可以先睡会。”
玉麟只是用手绞着衣服。
“又开始绞麻花了?”乔岫藩打趣,“就那么紧张?”
玉麟立刻停手,笨笨地一笑。
“可以靠着我睡。”乔岫藩指指自己的肩膀。
玉麟轻轻地靠上去,只觉得温暖,踏实,跟着乔岫藩好像不用担心任何事qíng,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着的感觉。
爱yù
车子停在一幢小型的别墅前,玉麟揉揉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幢奶白色的别墅,周围是梧桐树,擎着巨大的伞状叶子,随着夜风一摇一晃。
“下车吧。”乔岫藩先下了车,为玉麟打开车门。
“这个是钥匙。”乔岫藩递给玉麟沉甸甸的一把铜制的钥匙。
玉麟接过,握在手心里只觉得珍贵。
“你来开门。”乔岫藩笑笑。
玉麟抬头看看乔岫藩,有些无措。
“怎么了?”乔岫藩笑笑,“这就是我们的家。”
家?玉麟心里涌起暖流,太久没有体会过这个字的真正含义了,长期寄人篱下或是仰人鼻息的生活已经使这个温馨的字眼褪了色。
玉麟缓缓打开深红的樱桃木门,即可听见一阵尖锐俏皮的声音。
“我爱玉麟,我爱玉麟!”
抬头一看,原来是那只顽皮的虎皮鹦鹉,正伸缩着huáng绿相间的脖子,张嘴发声。
“这小东西,学人话倒是很快。”乔岫藩拍拍鹦鹉的脑袋,顺手赏它一颗玉米粒。
“怎么,怎么说这个……”玉麟低头,照样不知所措。
“说的是我心里话。”乔岫藩温柔地说。
玉麟看着整个房子,简直不能相信这是属于自己和乔大哥的。
白带淡huáng的墙上挂着许多名画,樱桃木的地板显示出原始的细腻纹理,瑞士牛皮沙发弯成一个温馨的弧度,黑色铜铸的二层楼梯,这一切像是在外国画册里看到一样。
“喜欢吗?”乔岫藩问,“本来想找间中式的房子,但觉得这里不错,很宽敞gān净。”
玉麟楞在原地。
“拖鞋在这里。”乔岫藩从浮雕柜子里拿出软软的拖鞋,俯身放在玉麟脚边。
玉麟换了鞋,好奇十足地看着墙上的油画,《向日葵》,《在阿尔德房子》,《咖啡馆的夜晚》,《有乌鸦的麦田》,鲜明的色彩,炽热的激qíng,童稚的单纯。
“这里的东西全是你的。”乔岫藩脱下外衣,走到玉麟背后。
“不需要那么多的。”玉麟说。
“先去洗个澡,小心感冒了。”乔岫藩牵着玉麟的手走上楼梯。
玉麟幸福地眩晕。
乔岫藩在浴缸里放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