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给自己按摩,玉麟不知在哪里学来的一套按摩法,指法娴熟,轻重有致。
自己想请菲佣却被玉麟拒绝,诺大的房子几乎一尘不染,窗明几净,客厅里的银心吊兰也总是铺着一层润泽的水露,有隐约的暗香。
乔岫藩会笑一笑,自己是越来越离不开玉麟了,现在连早晨上班前戴的领带也是玉麟为自己系的,自己从未预料到有一天也会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生活。
夜晚,乔岫藩和玉麟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酒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晃来晃去,玉麟的脸上泛上酡色,乔岫藩正微笑着,闲适地看着他。
两人都没有穿袜子,就那样盘腿坐在沙发上,乔岫藩眼睛直直地看着玉麟光滑白皙的脚。
“真可爱。”
玉麟一听,本能地缩回脚丫,无奈,在乔岫藩面前自己永远是有些孩子样的无措。
“玉麟,我们跳支舞吧。”乔岫藩塞进一张碟。
是柴可夫斯基的圆舞曲,酣畅悠扬的曲子缓缓流泻出,乔岫藩牵着玉麟的手,慢慢在宽敞的客厅里移步。
“我跳得很差。”玉麟说。
“没关系,你跟着我就行了。”乔岫藩笑着。
两人前进,后退,横移,并步,却是意料外的和谐,乔岫藩看着玉麟白皙的脚丫,有些恶作剧地在他脚背上踩一下,玉麟笑笑。
越跳越轻快,不停旋转,和乐曲融在一起,很长时间后才慢慢放下速度,乔岫藩紧紧抱着玉麟,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我想永远这样和乔大哥在一起。”玉麟闭着眼说。
“我也是。”乔岫藩听着玉麟的心里话,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月夜,湖畔,宫廷,华服,像是回到中世纪的宫廷舞会一样,玉麟想象童话书里写的骑士与公主总是在迷人的月色下翩翩起舞,互相传递绵绵qíng意。
客厅里是隐隐的暗香,窗外的藤蔓月季香味袭人,隐隐地弥漫进客厅,在两人身边盘桓,和薄纱似的,轻盈地包裹着他们。
第二天乔岫藩又起晚了,下chuáng一看,玉麟正在做早点。
“还没做完,我也起得晚了。”玉麟嘟囔着。
乔岫藩从背后抱住他:“昨晚太累着你了,你应该多睡会。”
玉麟笑笑:“没事。”
“做什么呢?这么香。”乔岫藩看着热气从锅子外溢出来。
“虾饺,还有小笼,jī茸粥。”玉麟笑笑。
“做这些gān什么,很麻烦的,早餐随便点就行了。”
“每天吃面包,喝咖啡对身体不好的。”玉麟笑笑,“这个做做很快的,材料都是超市现卖的。”
“那我要好好尝尝。”
乔岫藩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你会不会迟到?”玉麟笑笑。
“其实……”乔岫藩故作无奈,“我今天不去上班好不好?在家陪你,或者我们一起出去?”
玉麟忍不住笑起来,此刻的乔岫藩像个试图逃学的孩子一样任xing。
“不可以的,班是一定要上的。”玉麟摸莫乔岫藩的头,也故作严肃,“要听话。”
乔岫藩转转眼睛:“听话的话奖励我什么呢?”
玉麟笑笑:“那……我亲你一下?”
“好啊。”乔岫藩也笑,“但不能像平常那样只是轻轻地一点,像蚊子咬一样。”
玉麟闻言有点发窘:“那我也不太会。”
“你可以的。”乔岫藩凑过去。
玉麟对着他的唇用力吻下去,下一秒,乔岫藩的舌头就伸进去,玉麟瞪大眼睛,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很长时间的一个吻,乔岫藩满足地离开玉麟的唇。
“好了,饱了。”
玉麟抿着唇,有些笨拙地笑。
“那我去上班了,玉麟,好好在家休息。”
玉麟刚想说什么,又将话咽了回去,笑着目送乔岫藩出门。
乔岫藩走后,玉麟穿了外套,他已经想了好久,自己终归是有责任去杜家和婉婉说清楚。
拿着钥匙,将鹦鹉嘴边的食盘盛满玉米粒,玉麟出门了。
打了辆车到了杜家的别墅,玉麟下车,有些忐忑地按了门铃。
开门的依旧是那个圆鼓鼓的菲佣,她的眼神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