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乔岫藩穿着黑色锦缎唐装站在门口。
玉麟立刻向他招手。
“陶大哥,我下车了。”玉麟笑笑,“我们下次见。”
陶思仁只是木然地看着玉麟的笑脸离自己越来越远。
玉麟跟着乔岫藩进了门。
“你怎么和陶思仁一起回来的?你们今天都在一起吗?”乔岫藩淡淡地问。
玉麟点点头:“陶大哥找我聊聊天。”
“聊什么呢?聊那么长时间。”乔岫藩笑着问。
玉麟眨眨眼睛:“也没聊什么。”
“还保密?”乔岫藩又笑,“为什么要对我保密呢?”
“就是闲话家常。”玉麟笑笑。
“你们关系倒是一直很好。”乔岫藩淡淡地说,转头摘掉腕上的手表,“我等你一天了,电话也不接。”
“我出门的时候你还在睡,我没忍心叫醒你,电话吗?我没好像没听到。”玉麟露出孩子气的面容。
“没听到?那是你们谈得太投入了。”乔岫藩的语气突地淡漠许多。
玉麟挠挠头。
“对不起。”
乔岫藩不语,径直上楼。
玉麟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乔岫藩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弯处。
没过多久,玉麟轻轻叩了睡房的门,随即推开虚掩的门,探进半个头。
“我可以进来吗?”
乔岫藩正躺在chuáng上看着人物传记,看见玉麟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点点头。
玉麟端了碗红枣粥进来。
“今天晚上没吃什么吧,我煮了粥,多少吃一点。”
“放在桌子上吧。”乔岫藩淡淡地说。
“我喂你。”玉麟又笑得俏皮。
“我自己等会会吃的。”乔岫藩只是专心地看书。
玉麟愣愣的,慢慢凑近乔岫藩,对着他的鬓发亲了一下。
“做什么?”乔岫藩问。
“乔大哥,你是不是生气了?”玉麟小心地问。
“有一点吧。”乔岫藩一脸沉静。
“我知道我错了,不该不和你说一下就走人,害你等那么久,我知道你一定很担心我。”
乔岫藩缓缓放下书,神色复杂。
“算起来,其实陶思仁比我更早认识你。”
玉麟一楞,随即明白了。
“但是我爱的是你。”玉麟又凑近乔岫藩,合上眼,亲吻他的嘴唇,依旧是蜻蜓点水的一下。
“我是不是太小气了?”乔岫藩苦笑,“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不高兴,不想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不是小气,我也觉得我不应该多和别人说说笑笑的。”玉麟撅起嘴,转着眼睛,一副做错了事qíng的样子。
乔岫藩不禁莞尔,搂过他,紧紧抱在怀里。
“玉麟太美好了,我总是怕被人会抢了去。”
“怎么会呢?谁会来抢我呢?只要你不赶我走就好了。”玉麟乖乖地说。
“我哪舍得。”乔岫藩说着吻着玉麟光滑的额头,一直一直吻下去。
房间chūn意暖暖,旖旎一片。
此刻陶思仁正坐在房间里,呆呆地看着窗外叹气。
不能否认,他心里是痛苦悲凉的,本以为自己可以将玉麟一直放在心里,没想到自己不能,自己还是希望能接近他,和他一起说话,一起工作,甚至是一起生活。
但是自己是绝对没机会了,自己怎么能和乔岫藩比呢?论相貌,气质,事业,财势,他哪一点不是比自己高出一大截,或许也只有那样的人才配拥有玉麟吧,陶思仁越想越悲哀,看着面前那碗冷却的方便面,心里瞬间凉了一片。
从以前到现在,陶思仁总是处于暗恋的尴尬位置,除了年轻时暗恋过两个女人,他的qíng感生活几乎是一片空白,每日在餐馆和家两点一线直来直去,像是守着清规过日子一样,好不容易遇见了让自己动心的人却不敢表白,原因是对方也是男人,怕吓着自己更怕吓着他,一直等到现在,终于鼓足勇气,跨过了自己这道坎,却发现早是落花有意,流水无qíng。
想着想着,心里的酸楚不能抑制,陶思仁摘下眼镜,揉揉眼角
生病
转眼过了一年,冬天来了,大地银装素裹,下了几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