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玉麟已经在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乔岫藩走近玉麟,从背后抱住他。
“今天休息下,明天又要出差了。”玉麟淡淡地笑笑。
“明天?你又要走了?”乔岫藩一脸失望,“别去了,我舍不得。”
玉麟转身抱住乔岫藩:“我也舍不得你,但是这个工作是很重要的,等忙完这一阵,我就有假期了,好好在家照顾你。”
“你自己身体不要紧吗?”
“我结实着呢。”玉麟笑笑,“每天吃得可多了,人倒胖了。”
“哪里胖了?我怎么没觉得?”乔岫藩捏捏玉麟的腰,“还是没什么ròu。”
玉麟举起胳膊:“看,我这里是不是粗了些?”
“好像是有些。”乔岫藩认真地看,随即又笑,“我想咬一口。”
玉麟出差了,乔岫藩一个人在家由阿姨照顾,乔老太也常常来看儿子,但日子还是过得很清闲。
隔三差五的,乔岫藩都会去洗浴中心泡药浴,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叫许月迪的男孩。
这一天,却偶然见到了。
乔岫藩正往自己的包间走去,突然看见一间有些隐秘的小包间里有两两三三的人,里面动静不小。
突然听到一个喊叫,然后是耳光,再是玻璃被砸碎的声音。
“放开我!”
乔岫藩听出这个声音像是许月迪的,心上一紧,本能地去推门,正巧门没锁,一推就开。
里面有两三个男人,个个赤膊,穿着沙滩裤,踩着白色的薄纸拖鞋,正围着许月迪。
领头的一个肥膘耸动的男人正欺身在许月迪身上,满面红油,露着牙齿yín靡地笑,边上几个四肢短粗的男人眉飞色舞地看着。
“别碰我!”许月迪大喊,猛地挣扎,却被身上沉重的分量压制得不可动弹。
“让我好好疼疼你。”肥膘耸动的男人挪着身体,声音粗噶。
“你们做什么?”乔岫藩用手叩叩门。
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看着进门来的乔岫藩。
“诶,没你什么事。”一个咬着牙签的男人摆着手上来关门,企图将乔岫藩赶出去。
乔岫藩面色冰冷,慢慢笑笑。
“光天化日下做这样的勾当,你们不怕我报警?”
“喂,我说哥们你管太多了吧?”咬着牙签的男人一手搭上乔岫藩的肩膀,皮笑ròu不笑。
“拿开你的脏手。”乔岫藩冷冷地说。
“哟,你是谁啊?敢管我们的事?”欺身在许月迪身上的男人半眯着眼,打量着乔岫藩。
“你们又是帮什么人?胆子不小。”乔岫藩看着眼前这帮不上台面的地痞流氓。
双方对峙,bào力似一触即发。
“乔老板,什么事?”领班模样的人及时赶到。
“你们这里是靠这些地痞流氓养的吗?”乔岫藩转身看着领班,似笑非笑。
领班微微躬身,转过头对那帮男人厉声道:“我们这里的待客之道是有规矩的,最起码的底线是不能破的,几位请回吧。”
欺身在许月迪身上的男人猛地砸破一个杯子。
“老子来这里就是享受来的,这么个崽子都碰不得,你们这个澡堂子开什么开!”
领班不语,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几个黑色武装似的保卫立刻赶来,黑压压地站成一排。
满是肥膘的男人看势头不对,自己占不了便宜,狠狠地咒骂一声,满是不甘地离开。
许月迪楞在角落里,身上的工作服被扯开,露出胸口的皮肤,两眼红红的。
“好了,没事了。”乔岫藩走过去扶起他。
许月迪忍不住掉了眼泪,拼命用手去搓,两只眼睛更是血红。
“行了,没事了,他们都走了。”乔岫藩安慰地拍拍他肩膀。
许月迪本能地蜷缩在桥岫藩怀里,不敢看周围的一片láng藉。
乔岫藩只能是轻轻安抚他,领班以为许月迪和乔岫藩关系匪浅,也一个劲地道歉。
夜晚,许月迪换下工作服准备下班,一张小脸哭得皱巴巴的。
“很晚了,你住哪?我送你。”乔岫藩有些放心不下他。
许月迪点点头。
车子里,许月迪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别多想了,回去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