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错误么,人人都会犯的,只要能改就好。”陶思仁赶紧安抚玉麟,看着玉麟有些难过的神qíng自己也跟着难过。
“我的错误还是很大的。”玉麟苦笑。
“玉麟,我想你肯定是有苦衷的,我明白的,从你眼睛里就可以知道你本xing很善良。”陶思仁有些语重心长地说。
“谢谢陶大哥,我会认真努力工作的,好好报答你。”玉麟又笑笑。
陶思仁心里一震,玉麟可爱的笑容让人心动,这样的可人儿说着报答,很像古书上写的身世凄凉的浮萍女子以身相许报答仗仪相救的富家公子。
天啊,我在想什么?陶思仁赶紧摇摇头,自己对玉麟怎么会有这份心思?
“陶大哥,你脸上好多汗。”玉麟说着拿纸巾帮陶思仁擦擦。
陶思仁有些心虚地笑笑。
两人又说了会话,心里都暖暖的。
没料到的是门外贴着一只长耳,耳dòng很大,房间内两人的谈话一字不差地像风一样灌进这只大耳朵里。
是姜子布,他刚好走过办公室看见玉麟正在为陶思仁换药,心里狠狠地啐了口,认定玉麟又在拍马屁,更是张亮一只细眼,锐利地从虚掩的门fèng里she进去,那目光和刀子似的,狠不得刺进玉麟身体。
当听到什么监狱两字,姜子布楞了塄,随即两眉上挑,一手捋捋胡子,一张马脸油光光地,说不出的得意,兴奋,有种乌云散尽,小太阳出来的喜形于色,自己的好日子终于来了,这些天受的气终于可以找个宣泄口了。
想着想着,面露怪笑,沉浸在自己袖珍世界里的巨大喜悦中,搓着两手,想着怎么揭露这场好戏。
为了认证事实,姜子布这天留到很晚,等到人都走光了,悄悄溜进办公室,翻着抽屉里的档案,终于在底层找到玉麟的挡案,急忙扯看,眯着两眼寻觅自己要的信息。
果然,在个人经历那拦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姜子布哈哈笑起来。
“好家伙!真是大快人心!”姜子布夹着档案本潇洒地回家,路上还买了两瓶huáng酒,一些卤味,准备好好庆祝自己的好心qíng。
隔天,姜子布睡到太阳照着了屁股才起来,慢悠悠地赶向餐馆。
一进厨房,姜子布左右打量着厨房里的人,两个洗菜的伙计,一个搬运东西的,还有就是在切ròu的玉麟。
“诶,这个世道,真是世风渐下啊!”姜子布大叹一口气。
“姜师傅又发表什么看法?”洗猪肠的大妈抬头笑笑。
“诶,诶,现在人心难测啊,表qíng上看起来挺正经的人其实都gān了丧尽天良的勾当!”
“哦?怎么说?”大妈疑惑,“姜师傅,你又从哪个小报上看到什么消息?”
“比那些更可怕,更心寒!现在的孩子居然蓄意谋杀自己的父亲!这真是猪狗不如!”姜子布笑着说,眼睛看看玉麟。
玉麟一怔,背上像爬了串小虫子,凉飕飕的。
“哟,小薛,切ròu呢?这么多血丝,真新鲜啊!”姜子布凑过头去,冷笑。
“早上到的ròu。”玉麟淡淡地说。
“你也够狠的,切成这样一条条的。”姜子布继续冷笑。
玉麟有些惊讶,ròu不是向来这样切的吗?
“你这孩子外表文静,内心倒也挺狠的,真是没瞧出来。”
“姜师傅,我不懂你说什么,ròu不就是这样切的吗?”玉麟转头看姜子布。
“是啊,是啊,你连人ròu都切过,还不会切这吗?”姜子布蠕动厚唇,一字一字吐出来,看似轻松的语调,实则是发自脏腑的声音。
玉麟的菜刀掉在地上,惊慌失措。
“瞧,急了吧,做了什么亏心事这样害怕?”姜子布的脸慢慢bī玉麟。
玉麟看着这张青面獠牙的脸bī近自己,本能地有些害怕。
“姜师傅,gān吗吓小薛。”大妈说。
“你们别被他骗了,这孩子是个鬼头,可怕的很,杀了自己的父亲!”姜子布转头郑重地向整个厨房宣布,两撇胡子一扬一扬。
这句刻薄得带毒的话回dàng在整个厨房,玉麟煞白了脸,手里全是冷汗,这样一句话浑身带着毒剑,刷刷地刺向玉麟,整个厨房顿时扭曲了,所有的菜汁卤ròu味混合成一种浓酸腐臭的味道,倾轧着玉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