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杰。。肖杰。。。”何灵媛两手慢慢攀上韩肖杰宽厚的背,修长的脖子,滑移在特属于男人带着硬韧度的皮肤上。
韩肖杰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立刻攥住何灵媛的手臂,垂眸,低声道:“何小姐,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何灵媛闪着泪花的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像一只艳丽却落魄的猫,眼波浓qíng被忽视,娇丽身躯的引诱被拒绝。
送走何灵媛,韩肖杰有些苦恼地看着液晶屏幕,刚才的邮件已经发送,自己该怎么和白麒解释这场闹剧呢?该不该解释?该怎么说?
韩肖杰平时就慎重惯了,又是遇到是白麒的qíng况,更是觉得脑子被一团雾云困住,悄然点了一根,眯着眼睛看着屏,像看着白麒一样。白麒趴在电脑前很久,渐渐睡了过去,窗外的一阵夜风袭,几篇枯huáng的叶子簌簌作响,冷气往皮肤腠理钻,白麒一歪头,睁开眼睛,嘴角边是一片口水。
太累的缘故,居然睡成这样的德行,白麒觉得有些丢脸。
屏幕上有一个亮点,白麒赶紧抹抹嘴角,心里也跟着一亮,手匆匆摸上鼠标一点,果然是汗肖杰的回复。
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白麒怔住,半天才反应过来,满心的小繁华瞬间凋谢,头顶如一盆冰水浇至脚跟。
这是真的?是不是开玩笑的?他有。。。未婚妻了?他嫌自己烦了?不让自己再去打扰他?
白麒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暗了,低下头,一时手足无措。
哥是不会开这样的玩笑的,虽然平常会逗逗自己,但说话一直谨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分寸把握地很好,不会随便拿这事说话。白麒越想心越凉,几乎是不能承受这个事实,头越来越沉,终于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chuáng边,整个人倒在chuáng上。
昏昏沉沉地,脑子里各种意象,片段簇拥着,白麒感觉整个脑子要爆炸,使劲揉了揉枕头,将整个头埋在枕头里,告诉自己别去想了,睡吧,明天醒来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但可能这么洒脱吗?自己的哥,自己一直爱慕的人有了未婚妻,还让自己不要再去骚扰他,就这样彻底地隔绝,抗拒了自己。
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惹人厌?白麒几乎是绝望得想着,自己其实要求的不多,只要能回到以前的日子,在韩肖杰身后默默的做一个跟班即可,那样就是最大的满足了。
白麒觉得这一夜特别冷,牢牢裹紧被子也徒然,四肢全是冰冷的,像一群小蚁在爬,在啃噬他的骨头。
白麒母亲早晨一起来,惊讶地看见门口那双白麒的鞋子还静静地搁在那里,抬头一看已经是十点
母亲推开门,看见白麒还睡在那里。
“白麒!”
“都十点了,还没起来?”母亲声音轻柔,将被子拉开,“身体不舒服吗?早过了上班时间,会不会被说?”
白麒的脑袋从被窝里露出来。
母亲一看吓一跳,儿子的脸有些浮肿,两只眼睛充血,眼底淤青的两块,赶紧摸摸儿子的手掌,一阵冰凉。
“怎么了?生病了?”
“没有。”白麒轻轻摇摇头。
“没有怎么变成这样?你去照照镜子看,你现在的样子和鬼似的。”母亲急着摸摸白麒的额头,脸颊,确定这是自己的儿子。
“昨晚没睡好。”白麒说。
“怎么了?出。。。什么事qíng了吗?”母亲问。
“没有事qíng,没有事qíng。”白麒勉qiáng扯出一抹笑容,“我现在要上班去了,否则要被批的。”
说着,白麒下了chuáng。
“今天不去行吗?”母亲担忧地问。
白麒摇摇头,鼻音很重。
“没什么大事qíng,等会吃点感冒药就好,鼻子有点堵。”
母亲叹叹气,只能是拿出感冒药和热水。
白麒飞速地理了理形容,飞速下楼,飞速踏上自行车便去了公司。
天很暗,十点多真是jiāo通最拥堵的高峰期,白麒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喧嚣声音,像被一块大而厚的绒布遮盖住躯体,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来到公司果然被BOSS批了一顿,白麒恹恹地坐到办公桌前处理这一堆又一堆的文件。
中午吃饭的时候,白麒也独自坐在角落里,面前时一碗刚泡好的泡面,上面还用一本杂志盖着。
"就吃这个啊?"同事笑眯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