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叼着烟的小混混神秘地笑笑:“话说回来,何小姐长得那么正,会不会被……”
一阵嬉笑声。
喧阗的街道,玻璃窗外贴着色彩缤纷的画报,各路的人cao着不同的乡音,南市街就是这样一个地方,鱼龙混杂,金衣玉服,贩夫走卒,彼此的面孔都很模糊,难以识别。
而他正蹲在石阶上吃着一个盒饭,盒饭里几乎是蔬菜,偶尔有些ròu沫子,他放下盒饭,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匆匆喝了几口,起身,走人。
夜晚,广州码头边一个小仓库。
昏暗的油灯,四周全是木屑,水泥的味道,黑簇簇的几个人正围坐在一边喝着啤酒,打着扑克牌。
油灯照she下可以看见一个嘴唇被贴上胶布,眼睛被蒙上黑布,双手双脚被麻绳绑住的女孩,她整个人倒在货箱上,大腿上有被划破的淡红色痕迹。
几个看守的人喝着啤酒,啃着鸭爪,打着扑克,骂着脏话。
“喂,该给那娘么喂饭了。”
一个短腿的小混混有些不qíng愿地丢下手中的牌,随手抓起一个盒饭走过去,撕下女孩嘴唇上的胶布。
“吃饭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女孩立刻喊起来,声音尖锐又犀利。
“封住!封住!”那边打扑克的人不耐烦地喝到。
短腿小混混立刻又将黑胶布粘在女孩的嘴唇上,女孩扭动着脖子,奋力想叫出来但却无能为力。
短腿小混混撇嘴笑笑,眼睛不安分地移到女孩光滑修长的大腿上,一手拧了拧那腿上白皙的ròu。
女孩挣扎着,一个劲地摇着脖子。
短腿小混混更得意了,又在女孩的胸口大摸了一把。
“行了,阿生。”走过来一个人重重地拍了拍短腿混混的脑袋,有些打趣道,“人家何小姐千金之躯,是你随便碰的吗?”
女孩喘着气,撇过头去。
她就是何媛灵,是南市街青竹帮何应钦的女儿,被虎城帮的人绑架至此。
青竹帮和虎城帮积怨已久,这次因为南市几个舞厅分红的事qíng矛盾一触即发,青竹帮的老大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找人绑来了何应钦的女儿。
何媛灵被绑到这里已经整整四天了,开始这些人都不敢碰到,后来看这个大小姐脾气刁蛮,大呼小叫,不禁被惹怒,好好绑了四天,终于是安分下来。
“第四天了,庞哥,还有多久啊?”阿生打个哈欠,抓抓自己油腻的头发,“我那婆子天天催我回家,快烦死了。”
“大哥说了只要何老头让出舞厅,立刻放人。”
“可能吗?”阿生恹恹道。
庞哥冷笑:“大哥说了,这次的事的确是最后一搏,何老头要是耍什么花样立刻把她女儿扔到珠江去。”
何灵媛像是听到了他们所说的,顿生恐惧,使劲晃了晃身子却无法动弹,眼睛前面是黑的,嘴巴被捂住,手和脚被捆绑得结实,也许自己就会是这样的姿势被活生生地扔进珠江里。
想到这里,何灵媛的背脊沁出了密密的冷汗,眼角也掉下泪水,想想四日前自己还在过的日子,豪屋,名车,一堆佣人,肆意地刷卡购物,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那样惬意的日子里的自己又怎么能想到此刻的惨景?
凌晨2点,仓库里寒气飘飘,几个看守的人已经有些睡意了,眼皮一颤一颤,口中依旧断断续续地咒骂着,周围是一片láng藉,啤酒瓶子,空了的盒饭,一堆一堆的油渍,散发着一团团和着男人的体臭。
突然有人闻到一点不对劲的味道,开始时大家没有在意,渐渐地,味道越来越浓,直充整个仓库。
远处渐渐bī来一簇簇小火苗子。
“着火了!”阿生大喊,立刻弹跳起来。
众人惶恐,火势bī近,一团团小火苗子触着了麻袋子,木屑,纸片瞬间弥漫开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火苗子拉长拉大终于弥漫成一片火海。
几个混混大喊大叫,身边没有一点救火或护身的东西,眼看火已经迅速地移过来。
何媛灵的太阳xué跳动得厉害,她本能地感到不对劲,鼻子嗅到浓重的火味,虽然蒙着黑布,但火光四she的亮度还是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
“着火了!着火了!”几个混混大叫。
何媛灵一听,心中的恐惧立刻翻倍。
她不要死在这里!不要葬身在火海中!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