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
老骥和唐小榛躺在一张chuáng上,月光洒下来,唐小榛将一条推搁在老骥身上,他觉得老骥身上热乎乎的。
“老骥。。。嘿嘿,你像我。。。。爸爸。。。”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之有点这感觉。”唐小榛咧嘴傻笑,“老骥,你多大了?”
“四十。”
“差不多,差不多,可以做我爸爸。”唐小榛开心起来。
“你没有爸爸?”
“我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只有一个外公,还有哥哥。”
“没有父母?”
“嗯,很早的事qíng了,不提也罢。”唐小榛轻松地摆摆手,“反正我还有哥哥和外公。”
“你老说你哥哥。”老骥笑。
“哥哥是我的爱人。”
“男人和男人,行得通吗?”
唐小榛脸红,点点头:“滋味不必和女人的差。。”
老骥咳嗽。
“老骥,你只喜欢过卿林一个女人吗?”
“嗯。”
“后来没有遇到喜欢的了?”
“嗯。”
“你也太痴qíng了,老骥。。。怎么说呢。。。其实不用吊死在一棵树上。”
老骥不说话,他闭上眼睛,例行每晚必做的梦,梦林的卿林捧着一盆山茶,正对着自己笑。
森然的夜
唐小榛已经不见人半个月了,齐谦派人去找却一直未果,一个孩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齐谦吸了一支又一支的烟,每支都是吸了一半便扔进烟灰缸。
刚走出书房,齐夫人便端着一盅养生汤缓缓走来。
“谦子,你去哪里?”
“有点事qíng。”
“你怎么回事?已经好几天没去会所了,整日关在房间里,到底怎麽了?”齐夫人蹙眉。
“妈妈,小榛不见了。”齐谦抬头,一双眼睛充满血丝,头发也凌乱地很,衬衣的纽扣还扣错了一个。
齐夫人打起一个勉qiáng的笑容:“小榛。。是那个孩子吗?他怎麽了?”
“他失踪了。”
“失踪?不会吧,这么大的孩子了,谦子,也许他自己东走走西跑跑自己弄丢了自己。。。那个孩子一看就是个野xing子。。。。
正在滔滔不绝,齐夫人看见儿子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心里顿生一股子气。
“谦子!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一点齐家长子的龙马jīng神吗?做事没有分寸,竟然和一个野孩子浑在一起,你爸爸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齐谦抬头,微微耸耸肩膀,径直下楼。
齐夫人面色yīn厉。
唐小榛呆呆地坐在木屋门前,抬头看那个象牙色贝壳串成的风铃,撅起嘴巴,两眼垂挂下来,一看便是没有jīng神。
“外公。。。哥哥。。。我想你们。。。”
老骥正在刻木头,听到唐小榛饱含思念的嘀咕,缓缓回头,只见那个卷毛头正恹恹地垫在膝盖上,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小团。
“老骥。。。。现在是第几天了。。。。有没有到啊。”唐小榛开始掰手指头。
老骥放下木头娃娃,开口:“快了。”
“为什么要到四十五天?”唐小榛转头看老骥,“不是四十六天,四十七天?”
“因为再过四十五天就是她的生日,我要离开这里。”老骥平静地说。
“啊?!老骥?!你要去找她?”唐小榛跳到老骥身边,掐掐老骥的脸。
老骥睁眼很是严肃地看着唐小榛。
“她在哪里?!”唐小榛又狠狠地拍老骥的脸,他突然觉得老骥这张英挺严肃的脸很好玩。
“多嘴。”
。。。。。。。。。。。。。。
“老骥,你总是吞吞吐吐!”唐小榛斜起眼睛,用手抚平老骥的眉头,“不就是一个女人,为什么提起来总是那么伤感?”
老骥又拿起木头娃娃,接着刻。
唐小榛凑过去,看着老骥雕刻的架势,那绝对是一个行家的架势,他的大拇指因长期雕刻这玩意指腹上有淡淡的一个凹陷,指头上也浸染了木屑的灰huáng色。
“她很漂亮。”唐小榛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