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这些很重要吗?”
“嗯?”
“我的意思是,站在这里,居高临下地俯瞰众生,会让你觉得很痴迷,是吗?”
“痴迷?”他想了想,没否认,“的确会着迷,但不能迷失。”
“那事业和爱qíng,你觉得哪一个重要?”湛明澜问出口的同时看见玻璃窗上属于他的朦胧的脸庞,心里笑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幼稚。
他的手依旧落在她的胸口,沉吟了片刻后说:“各有各的魅力,都很重要,缺一不可。”
“你倒很诚实。”湛明澜点了点头,“没有选择用谎言来哄我。”
“事业和爱qíng是相铺相成的,爱qíng再美好,没有经济的支撑,无法长久,而只埋首于工作,没有风花雪月,这人生就太枯燥了。”他微微侧头,唇一点点地沿着她修长的后颈上下,“你觉得呢?”
“以前我不会认同你,但现在,我觉得你是对的。”湛明澜说,“其实我这个问题很傻帽,人生不可能是单项选择,激qíng和稳定,放纵和守节,快乐和压力……一直是并存的,对我们而言,重要的东西很多,必须都抓住。”
“像是此时此刻,我抓住了你。”他说着,十指使力,紧紧地将她的高耸拢在掌心,十足的男xing掌控。
“流氓。”湛明澜轻骂他。
他笑了一下,问:“你愿意陪我吗?”
她明白他在说什么,他问的是,她愿不愿意陪她走上那高峰。
“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嫁给你了。”湛明澜笑道,“封总,你说呢?”
他的唇贴在她的耳朵上:“对了,下个月我要去一趟越南,谈一个新能源的项目,可能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多久?”
“还不一定。”
湛明澜想了想说:“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反正今年的年假还没用完。”
封慎垂眸,像是认真地考虑一下,说:“这个项目很棘手,对方拖了很长时间,这次去谈判,行程很紧凑,可能顾不上你,还会发生矛盾和不愉快,我不赞成你去。”
湛明澜转过身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声地说:“我陪你一块去,不许拒绝。”
封慎凝视着她莹莹亮亮的眼眸,听清楚她话里的些许孩子气的倔qiáng,嘴角浮现浅浅的笑,随即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那我带你去。”
*
回去的路上,湛明澜接到了母亲殷虹的电话,问他们来不来家里吃饭。
“改日吧,今天说好了陪奶奶一起吃饭的。”湛明澜说。
“那好。”殷虹说,“我打电话给博俊,问他回来不回来吃饭,他最近总是很晚回来,都不知道在忙什么。”
“大概又跟了什么项目吧。”
“诶,我真不希望他这么累,这几天看他气色不好,肯定是在外头吃吃喝喝弄坏了身体。”殷虹轻轻叹了叹气,“不说了,你们好好回家陪奶奶吃饭吧。”
这段时间,湛博俊常常去俱乐部打牌。
自从上次,通过刘畅和程哥的关系,他认识了高介,一行人坐下来打了几圈牌,他意外地赢了不少,高介对他表现出来的打牌天分赞口不绝,很有兴趣结jiāo他这个牌友,当场送了他一把瑞士的威戈军刀,笑着拍他肩膀,让他以后多来这里打牌。
事后,刘畅一脸歆羡地对湛博俊说:“你小子够能的,竟然入得了高介哥的法眼,还得到了他的宝刀,这传出去够你得瑟的。”
“他很厉害吗?”湛博俊不以为意。
“废话,高介啊,本市有名的玩家,他大哥高仇,纳税大户,连公安部长都要礼让三分的人。”刘畅兴奋道,“你不清楚他们兄弟,总该知道锦合吧?那个S市最大的销金窑子,就是人家高仇哥的。”
“这么厉害?”湛博俊好奇。
想到锦合,刘畅的浮想联翩,色眯眯道:“听说那里的女服务员正到不行,个个都是model级的身材,皮肤又白又嫩,真正的销魂,只可惜非会员进不去,要办个会员呢,年费就要几十万,还得通过那里的遴选委员会同意,对一般人而言,遥不可及。不过呢,现在高介哥有意结jiāo你这个朋友,只要你和他打好关系,再求他带你进去玩玩,应该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别忘记顺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