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招呼都不打,当做没认识一样。”他手持壶,往杯子里加了热水,立刻满室的金骏眉香味,手掌扣住杯口,热气从他修长的手指间升腾起来,停顿很久才抬眸看她,笑道,“澜澜,我就这么惹你讨厌?”
湛明澜淡淡地看他一眼,轻哼了一下,没说话,迅速泡好了咖啡,端起来往外走。
他淡淡地抿了口茶,继续道:“我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最近越来越怀念以前的你,以前的你挺可爱的……总喜欢跟在我后头,甜甜地叫我哥哥,怎么现在如此生分了?”
“言敬禹。”湛明澜直言,“说话别这样不冷不热,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最清楚,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不需要我再提醒你我们现在的关系仅限于工作吧?还有,以后没事别在晚上发给我短信,如果被我老公看见了,会造成误会的。”
“怕他误会?”言敬禹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放下杯子,懒懒地抱臂,“你没有和他坦白过我们以前的事qíng吗?”
湛明澜冷冷地看他:“你以为我们会避讳你不谈?你太高看自己了吧,谁没有过去呢?既然结婚了,就有义务向另一半坦承和jiāo代,我早和他说过了,他不介意。”
“不介意?”他垂眸看着她,眼里浮上笑意,“包括我们常常同chuáng共枕?”
湛明澜沉默。
“澜澜,那时候你才这么高,晚上总喜欢拿着枕头跑来我房间,和我一块睡,忘记了?”
“你什么意思?”她冷言反问,“有什么话就直说,别一直不冷不热的。”
言敬禹收敛了笑容,直直地看着湛明澜,眼眸里的揶揄消失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严肃:“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喜欢这样被人躲来躲去的嫌恶的感觉。”
“你也知道自己被嫌恶啊?”湛明澜冷笑,“其实还好,对你,我现在没多大的感觉了,所以昨晚看见了,也没觉得非要打招呼。”说完抬腿,跨过他伸出的长腿,走出了茶水室。
言敬禹很平静地看着她的身影,过了好一会才抿了一口茶,兴许是茶味很苦,他蹙了蹙眉。
回到办公室,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打开一看,是一串陌生号码,短信内容是:言总,坏消息,huáng书记出事了。
就在前一个周末,市委书记huáng渊石打网球归来,亲自驾车行驶在西郊路段的时候,和一辆横穿公路的摩托车发生碰撞,造成对方一死一伤,当122jiāo通事故处理车赶到现场时,他们看见守候在现场的驾驶员并非huáng渊石,是一位姓陆的司机,该名司机称自己是肇事者,而据伤者的口供,撞翻他们的并非这位姓陆的司机,而是另一位穿灰色Polo衫,梳油背头的中年男xing,年龄大概在四十五到五十岁之间……描绘的形象特征和huáng渊石一模一样。
省jiāo警总队正在调查此案。
此事已被渲染开,在网上成了议题,huáng渊石被推倒风口làng尖,对他不利的舆论一波又一波,有人开始爆料他在S市有五处房产,明面上的qíng妇就有三个,个人作风存在严重问题。
言敬禹点开了相关的网页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qíng况对huáng渊石非常不利,再静静看了看那条短信,眼眸越来越冷。
晚上,言敬禹洗了澡,躺在chuáng上,漫不经心地抽烟,偶尔看看chuáng柜上的手机,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伸了伸腿,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敬禹哥哥。”
华筠走了过来,坐在他的chuáng沿,伸手按在他的大腿上,柔声道:“是不是很累?要不要我煮一碗面给你吃?”
“不饿。”
华筠见他又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去逗弄他,他冷眼看着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滑入自己的浴袍,往自己腿间的热源探去,待她开始动弄起来,他缓缓闭上眼睛,仰了仰头,嘴里呼出淡淡的烟雾,脑海里竟慢慢升腾起另一张亲切熟悉的脸,仿佛就在他身边,亲昵地喊他哥,想着,用另一手掌轻抚华筠的头发,像是鼓励。
“敬禹哥哥。”华筠的气微促,脸上晕开淡红色,眼睛妩媚如丝。
言敬禹微微睁开眼睛,错觉一般,入眼的仿佛不再是华筠这张俏丽的脸蛋,而是另一张热烈灿烂的脸……瞬间,气血往某个部位聚集,yù念顿生,一滴未gān的水珠沿着滚烫的喉结而下,他迅疾地将烟捻下,伸手粗鲁地将华筠抓过来,一个翻身便压在了自己身下,黝黑的,翻滚着□的眼眸在她脸上巡视,然后他抽开了自己浴袍腰间的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