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澜使劲眨了眨眼睛,却毫无效果,她的脑袋越来越晕,言敬禹的脸庞越来越模糊,手不禁地,呼吸也急促起来。
“我对你说过,我不喜欢被人嫌恶地躲来躲去的感觉。尤其是你澜澜,我怎么可能允许你躲我?”言敬禹的手臂伸过来,很温柔地擦过她的脸蛋,片刻后冷静地拉了手刹,让车速减慢。
一阵天旋地转,湛明澜身体的最后点力气被抽走,下来,缓缓地闭上眼睛。
车子缓缓停下,言敬禹看着沉睡的湛明澜,冷峻的脸上表qíng莫测,手指依旧流连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然后捏起她的下巴,打量月色下她美丽的脸,很自然地贴过去,微凉的唇按在她的唇上,舌尖如刀一般,抵开了她的,深而纵qíng地吞没她的,为所yù为。
吻了一会,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一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另一手拿出手机,按原计划拨出了号码。
吩咐完毕后,合上手机,他缓缓地摩挲她的长发,侧头,又是一吻落在她的眉心。
从这一刻开始后,他不会再放她走,任何人想要夺走她,几率只会是零。
他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找到她,即使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找到她。
她的后半生只能待在他主宰的世界里。
月光下,湛明澜的脸安静美丽,像是一朵在夜晚盛开的花,言敬禹深邃的眼眸qíngcháo起伏,手从她的肩膀滑落,倏地收紧她纤细的腰,用力贴入自己灼热的胸膛,再一次低头,jīng准地攫住了她的唇,眯起眼睛,恣意忘qíng地地享受她的甜美。
黑暗中,他们的身影一点点地重叠在一起。
*
湛明澜睁开眼睛,短暂的迷茫后,警铃大作,她从的chuáng上起来,环顾四周,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她的心顿时漏了一拍,咬牙下了chuáng,朝门口跑去,扭开门把,门倒是被顺利打开,但两个黑压压的影子立刻挡过来,密不透风。
竟然是两个穿着**,戴着墨镜的保镖,身材壮硕,一言不语地看着她。
“这里是哪里?”湛明澜冷静道,“言敬禹呢?他人呢?”
“言先生让你好好待在房间里,等事qíng处理好,他会来的。”
“处理什么事qíng?”
“这无可奉告,请你回房间。”其中一个保镖上前一步,拉上门。
湛明澜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随即转身冲到窗口,拉开厚重的窗幔,低头一看,无比震惊。
下面有穿着类似警服的人站岗,而远处是一片海,无边无际,没有尽头的黑色。
她的手紧紧攥着窗幔,身子都在,自己被软禁了。
一个出口都没有。
血液瞬间凝固起来,她面色苍白,死死咬着唇,知道自己暂时没有能力离开这里,甚至,也许不仅仅是暂时。
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飞快思考,言敬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目的何在?
这里是哪里?看样子是一幢靠海的别墅,装修不错,房间优雅温馨,墙纸是浅米色的,脚下铺着的羊绒地毯,紫罗兰的窗幔,jīng致的梳妆台,放着食物的冰柜,角落里还搁着风灯,chuáng柜上有几本书……
种种细节给她一种错觉,她似乎要关在这里很久。
挟着冷意的恐惧从背脊上爬上来,她冷冷地看着周围,然后安静地坐在chuáng上,手指捏成了拳头。
就这样过了一夜,天亮的时候,门外有说话声,然后一声轻叩,门被打开,一个端着托盘的中年阿姨走进来,微笑地说:“太太,吃早饭了。”
湛明澜警觉地看她,硬声问:“太太?谁是你太太?”
阿姨不说话了,将早餐端到她面前,温柔道:“可以吃了。”
湛明澜低头看了看托盘上的食物,一碗热乎乎的粥,几碟小菜,几分jīng致的点心。
阿姨低眉顺眼的,又说了句可以吃了,等会我会来收拾的,便转身走出去。
“等等。”湛明澜喊住她,直接问,“言敬禹呢?他关在我这里,到底想做什么?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阿姨蹙眉,温柔地开口:“太太,您好好在这里,我们会伺候你的,言先生特地嘱咐过我们,你身体不好,让我们好好照顾你。”
胸口的火窜上来,湛明澜伸手将托盘里的东西扫在地上,吼道:“你们放我出去!”
“太太,您不要这么紧张,我们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的。”阿姨笑了笑,然后转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