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让他不许笑,天知道他根本笑不出来。他硬的发疯,甚至现在光是回想都要起反应。
秦肃征又倒了杯酒,想忽视丛生的欲望。
他从前也有过伴儿,可他们在床上叫的太烦了,要么哼哼唧唧的像在挨刀,要么就荡的张口就喊“老公”。他怕陆渊也是这样,所以不让他出声,没想到陆渊这么乖——
秦肃征忽然愣了愣。
陆渊也喊过他,喊他“二哥”。
又软又乖,撒娇一样,让他软,也让他硬。
腹下一团燥热。秦肃征压了压鼻根。
陪酒的男孩儿看到,于是贴的更近,他想推开,可不想伸手去碰,只能直挺挺的坐着不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压住这阵儿莫名其妙的邪火。
男孩儿挺识趣,看他没有动的意思,又坐了回去,一杯一杯的倒酒,端着递给他,小脸儿仰着,因为瘦,眼睛显得格外大,可怜巴巴的,看着有些渗人。
秦肃征皱着眉往另一边挪了挪。
陆渊眼睛也大,但不是这种样式。他眼睛长,眼尾又有一点儿不怎么明显的挑,平视时倒还罢了,仰视或者俯视时纤长的睫毛一颤,会在瞳孔里落下稀稀疏疏的影子。影子与光明暗交错,似乎满含着情意,撩的人心头火起。可他又迟钝的很,对自己的诱惑力一无所觉。你心中欲望丛生,他也只会无辜又茫然的看着你,像落入猎人陷阱的动物,全然不知等待自己的命运。
秦肃征常常会被这样的眼神激的狠戾,想要对他做点儿什么让痛苦的事儿,好打破他可恶的天真。他想把陆渊绑起来,想欺负他,想让他疼,让他哭,让他知道他信任的人有多坏,让他不敢再用这样的眼神看别人,包括自己。
可又舍不得。
他心软了。他不敢真的让陆渊哭,只是梦到那一次都让他胸口揪痛。陆渊乖的他心头发慌,好像总有那么一天,陆渊会看到在他这具皮囊下蠕动的可怕的欲望,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因此有时揉着陆渊绵绵的**,吻着陆渊柔软的唇瓣,他都会升起残忍的念头,想狠狠的咬住陆渊,一口一口,嚼碎了吞下去,让他住在自己的身体里,从里到外都不许别人看见。
乖巧的陆渊像他骗来的一场镜花水月。分手这个认知让他有无限忧怖。
又一杯。
他想的入神,没注意到底喝了多少,手支住额头想了一会儿,忽然被人揪着衣领提了起来。
眼前的人晃来晃去,看不清,秦肃征眯了眯眼,正要甩开,依稀听到了白如安的声音。
对,白如安。
陆渊生气就是因为这个。陆渊以为自己和他在一起是因为白如安?
秦肃征有些委屈。
他曾经的确是喜欢过白如安的。那时秦晋霄还没解气,除了学费生活费,其他的卡被秦晋霄停了个干净,生活无聊的发指,恰逢迎新时见到白如安,想起小时候那个萌化人的小不点,一下子陷了进去。借着学长学弟的身份接近了白如安。白如安有野心,有能力,和他志趣相投。他起了追求的心思,带着白如安跟项目,给白如安做做饭,两人交往的愈发密切。日子一长,他才发觉有些不对,白如安和他相处时太坦然,一丝暧昧也没有,他琢磨了几天,悄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白如安是直男。
打击是必然的。可要说多喜欢,秦肃征却有些回忆不起来了。
好像从没有过搂搂抱抱甚至是**的欲望。
再后来,正好泰珩有了新的发展机会,秦肃征提前回了国,参加了几次聚会想融回国内的圈子。
遇到陆渊是绝对的意外。那天在金谷别馆他把陆渊认成了白如安,有些恍惚,又收到了肖昼景的消息。
他和家里出柜早,也交过几任男朋友,不混圈,但也不是不懂。虽然他自己也不会像有些gay那样精致的过分,但是陆渊这样从头到脚一点都不打扮的倒是从来没见过。
他本来只是调笑两句,可陆渊喝醉了。
他剥开那层丑丑的壳,见到了一个未经雕琢的宝贝。
一切顺理成章。
他素了几年,一朝开荤顾不得对方受不受的了,翻来覆去用的都是死力气。从前那些床伴是身经百战的,就算他不让出声,他们也会挑个恰当的时候哼哼几句,表示不要了。陆渊是他见过唯一一个当真了的,捂着自己嘴的呆样子几乎要让他笑出来。
体验那样好,他食髓知味,觉得当个炮友也不错,借着手伤住进陆渊家,按照自己的喜好一一调教。陆渊也上道,配合的很,从床事到饭菜口味,全都是自己喜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