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了。”他懒懒地倚在皮质沙发上,手松松领带。
“你一定要记得!那个陆领班,他很奇怪,他很有可能都知道了。”我喘着气,不敢说的大声。
“知道什么?”他半眯着眼睛,一脸悠闲,双手摊开,一脚的皮鞋伸过来慢慢摩着我的裤管。
“你知道的!”我声如蚊呐,却很急切。
他刷得一下把我拉在怀中,嘴唇贴上了,一个厚实紧密的吻,慢慢又撬开我的嘴巴,湿滑的舌头伸进来。
我一急,有些分量地咬下去。
“痛。”他闷哼一声,放开我。
“你先听我说我完!”
“说完可以再亲?”他笑。
“你先听着,陆领班肯定有问题,以后在他面前千万不要做什么亲密的动作!”我真的急了。
为他而急,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秘密,他现在的身份地位,简直是处于镁光灯下的一件价值显赫的西服,容不得沾上一点污渍。
“小陆?怕他做什么?即使他知道了也没胆子说出来。”他挑挑眉。
“不是的,他很yīn沉。”
“再yīn沉在我这里耍的不过也是些小yīn谋皮子,他能无风起làng?他不要房子车子了?”
“还是要当心点。”
“你那么怕,怎么跟着我?”他又将我拉回他怀里,微微撅嘴,一点点轻啄我的皮肤。
“你会让我一直跟着吗?”小心地问。
“哥哥去哪都得捎上你这东西。”他重重地将我按压在胸口,那心跳非常真实。
我豁然平复了心qíng。
“明天晚上带你兜风,怎么样,车子换了新装置。”他的声音就在耳边。
“明天夜市收工都很迟了。”
“没事,天黑làng漫。”他笑。
“làng漫个头。”我捏捏他的鼻子。
隔天晚上却是个bào雨天,这场bào雨骤然而至。之前还是有些cháo热的空气,却突然雷吼风怒,bào雨倾泻,地上一个个小箭头爆炸一样轰开来。
bào雨摇撼着整个夜市。
“大刘,快快,收起来。”我催促着大刘。
雨把大刘的摊子掀翻,香烟盒子七星八落地散在地上。
“诶,他妈的全糟了!”大刘拱着背,捂着几包进口的私藏烟盒。
我赶紧帮着他一一拣起来。
“他妈的!”大刘仰着头,对天空怒骂。
一道雷霹着下来,天空撕裂一样。
“快快,大刘,差不多就行了,这里都是树,太危险,快到那去。”我拉着大刘跑向对面的餐馆。
“全湿了。”大刘打个喷嚏,心疼地看看手里萎缩的烟,折开半截,“娘的,全糟了。”
“人没事就好了。”我笑笑,脱下湿露露的外套,“喝点东西吧。”
“诶,也是。”大刘又打个喷嚏。
我们点了个汤,几碟小菜。
吃着吃着,身上暖起来。
这场雨,还要下多久,夹杂着霹雳的雷声。
转头看门外,发现远处隐隐约约地有着一辆车,两雨刷移动。
好象是蒋雪的车,我仔细看看。
哗,门口一道雷,简直是直霹如下,像条赤链蛇,刷得飞过来,顿时一片白光,我清楚地看见那车里的人铁着脸,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朝我这个方向看来。
“小冬,你这里也都是水。”大刘伸手过来帮我擦擦。
我一楞,看见车子上的人露出讥讽的笑容,摇摇头,一个坐直,转动方向盘,车迅速地开走。
一道道蓝火四窜,这雷嚣张地宣示着,我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我有些慌,连忙打电话给他,电话一直没人接。
“小冬,吃啊。”大刘满嘴塞着猪肚丝。
我边点头,又拿起电话拨给他。
通了。
“蒋雪,刚才是你吗?雨太大了,你没淋着吧。”
啪嗒,电话被挂掉了。
再拨过去,无人接话,我紧张起来,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纠结着我和大刘的关系。
此刻大刘埋头啃着骨头,旁边搁着一包湿透了的包裹,里面全是残烟。
整整两三个钟头,雨才停止,我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急忙赶回家再给他打电话,但他还是不接。自己太困了,先睡吧,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