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的囚徒_作者:师小札(15)

2016-09-07 师小札

  回到寝室,和崔qiáng和张乐彬说了qíng况。他们不停问东问西。听张乐彬说蒋雪从小是打架长大的,初中的时候后脑勺被刺进半块亮晶晶的玻璃片。我一听,浑身战栗,心里有种滴血的难受。

  躺在chuáng上,我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入睡,但另一种甜蜜的qíng绪进来了,我有种被保护得好好的甜蜜,我想做为男人,这太不正常了。我从小向往qiáng者,看武侠小说时特别喜欢乔峰,豪气冲天,行侠仗义,再惬意不过。如今我居然因为被保护而显得很开心。

  第14章

  我的手被包得像ròu棕一样,做什么事qíng都不方便。

  蒋雪说等我伤好了后教我几招散打,他有好多招数,白鹤顶风,伏虎降兔,马蹄冲沙。

  我笑着摇摇头,就我这样的体能素质,一千五百米就够呛了。

  蒋雪调笑我:“看你弱不禁风的,以后跟着哥哥,哥哥护着你。”

  我心里如喝蜜一样甜。

  他和我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我们一起看碟,一起听音乐。我们被《辛德勒名单》里的黑白肃杀场面震撼,我们久久欣赏纳京高的爵士。我们在昏huáng的傍晚,泡上一杯咖啡,静静地听浑厚沙哑的《花样年华》cha曲。

  在音乐上我们共同点很多,我和他都特念旧,不喜欢盲目跟风。他有不少邓丽君,老láng的碟。他说他对邓丽君的音乐有一见钟qíng的滋味,现在的音乐再流行,销售量再高都没那个年代的歌销魂。甚至对童声合唱乐他都非常喜欢,常听松花江的一个儿童乐团的歌,不能否认,那歌真的是纯净得连一颗沙砾都没有。爱听儿童音乐,又是一个有童心的表现。

  我们也争论,争论《阿甘正传》和《肖申克的救赎》哪部更经典,更值得奥斯卡金人。虽然电影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艺术,我们依旧争论得激烈。他每次哗啦啦说很多,qiáng行占有发言权,似道理都占他那去了。每每我争不过他,就脸红,说话也结巴。他都嘲笑我:“小结巴,脸红得和烧熟的螃蟹一样,说不过我就别说啦。”“谁…谁…说不过你。”我又结巴。“算了,不逗你了,这辈子你都说不过我”他开口说起了一辈子,我吃惊。

  他会替我倒水,剥橘子,不让我的右手费劲。

  晚饭时保姆做了些家常菜,排骨汤,芦笋炒ròu,苦瓜炒蛋,黑木耳炒jī块。

  他接过我的碗喂我吃饭,我马上想到《chūn光乍泄》里黎耀辉喂受伤的何宝荣吃饭,那可是整部电影里最温馨的一段。

  他一下子塞很多菜在我嘴里,我还没嚼完吞咽,他又急着把jīròu往我嘴里塞。

  “慢点,吃不下拉。”我胡乱嚼着,口齿不清地大叫。

  他皱眉:“怎么嘴巴这么小。”

  “吃饭本来就要慢慢吃的。”我闷声回答。

  “你怎么越来越像女人,还搞细嚼慢咽。”他用勺子松了松米饭。

  “我哪里像,我不像!”我又开始大声否认。

  他的眼睛又发出狡黠的光芒,靠近我:“你没发现你现在动不动就大叫,还喜欢用撒娇的口气和我说话。““没有,没有!”我脸一红,急忙否认。

  “而且还喜欢脸红。”他马上用手指我的脸。

  我低头不让他看我的大红脸,拼命嚼那jīròu。

  他马上发出慡朗的大笑,不让我躲避,一直凑近我的脸。我太尴尬了,居然起身往客厅走。

  他拉住我,“好了好了,先把饭吃完。”

  我坚持要用左手自己吃,他笑说:“随便你。”

  我倔qiáng地用左手费力地夹芦笋,但夹一次滑一次。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我只能捣碗里的白米饭吃。

  他又接过我的碗,“好了,你听话点,我来喂你,我这辈子还没喂过女的呢,居然伺候你!”说着夹起苦瓜往我嘴巴里塞,我最怕这个苦瓜,怎么吃都吃不惯。他眉毛一挑,装作生气的样子,我只能乖乖地用口接住可怕的苦瓜。

  每喂完我几口,他就转头大口大口扒自己碗里的米饭,塞上一大口菜,他油腻的嘴唇在我看来依旧xing感。

  吃完饭后看报是我们的共同的爱好,他会用各种怪声调读新闻。用极其滑稽的声音念出王阿伯家有只双头猫的奇闻。听他读新闻也是乐趣一件,比自己用眼睛盯着看舒服多了。饭后也总是有水果,他懂的很多,什么水果是热xing,什么水果是寒xing都非常清楚。他爱吃橘子,我爱吃苹果,我可以削完整的苹果皮,我想等我的手好了,要削一个让他开开眼。无聊的时候我们会很幼稚地用橘子皮做小橘灯,我们做了好多个,挂在他家客厅那棵繁茂的盆景上,奇形怪状的橘子灯笼,我们也同孩子般比较谁做的比较好。每次一遇到比较的事qíng,他的孩子脾气会爆发,誓言与我较高下,肢体上的我根本不能撼他一根寒毛,口头上我也必输,总是被他驳斥地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