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丑陋的本能yù望,只是单纯地想占苏小冬的小便宜。
当然也又吵架的时候,他绝对的心高气傲,唯我独尊,把苏小冬死死地压在身下,捂着他的嘴,剥夺他的发言权。
但看到苏小冬哭了,又微微内疚,反过来想哄着他。
有时候会觉得苏小冬像个女孩子,文静,内向,又细皮嫩ròu,于是更有事没事地吃他豆腐,直到他提出彼此解决yù望的要求时,苏小冬面色僵硬,随即断然拒绝。
他也恼了,自己生xing风流,对qíng事完全是看作吃饭一样随便,只要能宣泄,管他用什么方式,和什么人,却万万没料到苏小冬居然这样凛然地拒绝自己。
于是他开始冷落苏小冬,他用行动告诉苏小冬,他只是自己的跟班,不服从自己的吩咐,自己不要也罢了。
其实真正恼怒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一直隐隐地担忧自己会被苏小冬看不起。苏小冬对他来说始终是个有些墨守成规的乖学生,自己也知道和他绝不是一个道上的,自己的生活放dàng,糜烂,颓丧,会不会被他看不起?他一直隐隐地在担忧。
至于为什么要那样担忧,他自己也不清楚。
为了麻痹自己,他又开始找女人,却发现自己有些意兴阑珊,总是会莫名地想着他。
终于还是约他出来,直接告诉他自己有些喜欢他,有点像喜欢女人那样喜欢他。
本以为会吓着他,会连朋友也做不成,万万没料到自己表白完毕,坐在对面的苏小冬的眼角已经有些湿润。
就这样在一起了。
他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在一起,没有想过责任,未来,伦理,只是在一起罢了。
可以让这个自己喜欢的小跟班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偶尔吃吃他豆腐,心qíng好的时候逗逗他,心qíng不好的时候就朝他发脾气,这就是他当时所想的。
他任xing地觉得,苏小冬是属于自己的。
和以往的恋爱一样,他有的是对付小qíng人的手段,他相信对男人,尤其是对一个像苏小冬那样的男人也不例外。
俩人一起去huáng山,手拉手,看着太阳冒出云层的那一刻,顿时霞光万丈,熠熠生辉。
他拉着苏小冬的手,感受着眼前明亮的温暖,突然有种恍惚的错觉,一直就这样和苏小冬在一起也不错。
他和苏小冬是被沐浴在神圣中的,像是被上天祝福一样。
在前往鲤鱼背的时候,苏小冬突地跑上来,拉住他,要求跟着自己一起去,他不能否认当时涌上的感动,那样一个胆小的苏小冬为了和自己在一起,命也不要了。
伏在鲤鱼背上,双手握着铁索,他有些紧张,不是紧张自己,而是紧张身后的苏小冬。
事后,苏小冬问他,如果自己掉下去,他会怎么做。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说,会跳下去找他。
本来以为纯粹是哄着苏小冬开心的誓言,后来却连自己也怀疑那是不是真心话,如果苏小冬掉了下去,自己也许真的会跳下去找他。
huáng山的那一夜,他以为他俩已经经历了生死,接下来的热乎乎的夜晚自然是要做热乎乎的事qíng,ròu体的结合对他来说是水到渠成的。
他对苏小冬是真的有种不可自拔的生理yù望,是尝鲜?是真心?他自己也辨不清。
但又一次被苏小冬拒绝了。
他真的愤怒了,砸了玻璃镜子,狠狠地抑制着自己的yù望。
开始只是觉得因一腔yù望无法宣泄而发怒,渐渐地,发觉自己是因为怀疑苏小冬到底爱不爱自己而烦躁不安。
年轻的时候,总是以为爱就是彼此不留fèng隙地结合,爱是亲吻,是触摸,是占有,是不能控制的激qíng颤栗。
回去的火车上,他看着同样一言不发的苏小冬,突然莫名地害怕,害怕苏小冬就那样离开自己。
他缓缓地告诉苏小冬自己的童年,自己的过去,莫名地,就是想让苏小冬多了解自己一点。
当苏小冬说不会离开他时,他心里溢开了满足。
他甚至觉得只要苏小冬在身边,自己的生活就不会太糟。
但他依然去找女人,他绝对相信灵与ròu是可以分离的,当趴在其他女人身上享受时,脑子里偶尔闪过苏小冬的脸,也只是淡淡的愧疚。
他需要生理的享受,也需要jīng神上的支持,他真的是什么都要,也许是他曾经的日子太苦,也许是他的xing格本身就是那样,爱自己永远多于爱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