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的囚徒_作者:师小札(98)

2016-09-07 师小札

  衬衣一点点滑落在地,他的手指划过的每处都引发一阵触电的战栗,我感到微微发冷,却又是隐隐发烫的。

  xing是什么?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是对生命的崇拜。是为了生存和绵延而隐在每一生物身体里的诱引,它以快感的形式,诱惑着生命。

  就在今夜,我深刻体会到那最原始的生理需求,那最急不可待的宣泄。

  一切的亲吻,抚摩,私语后是bào风骤雨的激qíng。

  从刚开始的探入,触碰到后来一寸寸地进入,这个过程我感到痛苦,缓缓涌进的痛,从钝钝的到猛一阵剧烈的撕扯,有些椎心的刺激,但却是在可以忍受范围内的。这样的忍受发自我对他的爱,对xing的崇敬,对自己能jiāo付一切的感动。我被自己感动,这一切都是神圣的。

  那样火的燃烧,水的纠缠,云的缱绻。

  我分明感受到他伏在我背上极其狂野的律动,听到yín糜的摩擦声回dàng在空空的房间里。

  那样快意的宣泄,渐渐传染了我,再也顾不上羞耻,只是一起的沉醉。

  我有种真正与爱人身心结合的神圣,虔诚感qíng,慢慢释放,内心却迅速充盈。

  这样xing爱的方式也许令大多世人不齿,但追根究地也没什么不同,都是一种宣泄,有爱的宣泄,同样高雅圣洁。

  这一夜,外面下起了雪,雪花疯狂飞舞,扭动,上下翻滚,激烈缠绵,正如房间里的我们,chūn光乍泄,妖娆美丽,yín心浮动,chūn色靡靡。

  清晨起来,窗口积满雪,我撑起身来,费力地爬向窗边,看着窗外的雪。

  他还在睡着,浓密的黑发掩着额头,发出轻轻的鼾声,嘴角微微上翘,睡得像个吃的饱饱的孩子。

  树枝上厚厚的积雪,远看过去是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

  惊喜的是树边居然有几朵huánghuáng嫩嫩的小花叶子冒出来,越来越多。

  忽如一夜chūn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口气哈在窗上,白茫茫的模糊,心里却异常清朗,我伸出手指在雾气上写个“雪”字。

  “你怎么光子身子跑那去了?”他醒了,揉揉眼睛,带着被子过来抱着我。

  我偎在他滚烫的胸膛,一起裹着被子。

  这样可以感觉到他平稳有律的心跳,很幸福很美好,我想此刻的我应该是被放在那个生命搏动的位置。

  “这样不怕冷?”他轻轻咬着我的耳朵,探出舌尖望下舔,苏苏痒痒的。

  “昨晚被你吸gān了。”我苦笑着。

  “是夸奖我吗?”他低低地笑,声音粗嘎。

  “你真行。”我不吝夸奖,也有些嘲弄他。

  他挪了挪,腿间的东西又抵着我,我的脸立刻烧起来,还是有些怕。

  “痛吗?”他捏捏我的脸,“小东西。”

  我点点头,继续依偎着他,看着窗外的雪。

  “雪下得好大。”我轻轻叹口气。

  “这哪算大,北方的雪那才叫大。”他轻笑,“下次带你去北方看雪,到哈尔滨看冰雕。”

  “我哪去得了那啊,估计一下飞机,流出的鼻涕就结成冰了。”我指指鼻子。

  “笨笨,那里有卖特制的饱暖大衣,而且还有我这个大热炉。”他边笑边在我身上捏捏掐掐。

  我一听,马上又凑近他些,像只猫蜷缩在主人怀里。

  “冷吗?冷不冷?恩?”他敞开双臂,更是搂紧我,一手往我腋窝下搔痒。

  我一阵笑,笑得呛出声来。

  他猛然扑倒我。

  “好冷。”我叫。

  他立刻拉过大被子连人一起覆在我身上,顿时那股天苎葵的味道倾压下来,浓烈辛辣。

  被窝里热乎乎地缠在一起,像两只冬眠的虫子在dòngxué里蠕动。

  想着想着又笑出声来。

  缱绻了一阵子,出了宾馆。

  一起走在这个城市的小街小巷里。

  外面很冷,脚踩在雪地上,手cha在他黑色外套的大口袋里,心里是暖烘烘的。

  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我好饿。

  “那边有个馄饨摊,味道很正。”他笑着牵着我走。

  很小的馄饨摊,做生意的是一对夫妻,女人熟能生巧地包着馄饨,男人打捞着水里的馄饨。

  我们坐在外面的小方桌前,红木桌上有块油腻腻的汤渍。

  “和我换个位置。”他站起来,把gān净的一边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