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斯灵的脚步一顿,推门的手缩了回来。
胡勤像是喝醉了酒,兴头正高,哈哈地笑起来:“你这个痴qíng种,为了她做过不少傻事!现在想想是什么感觉,为自己感动呢还是觉得不值得呢?”
池珩微醺,衬衣胸口的扣子解开,他的手臂搭在长椅上,神qíng慵懒,眼眸如黑曜石般迷人,轻笑道:“你别总拿过去的事qíng嘲笑我,谁没有年轻犯傻的时候,那些我都快忘记了。”
“也对,你现在娶了那么漂亮的老婆,那些陈年旧事应该忘记了。”胡勤促狭地笑了,“说实在的,你当时追她的那股劲我到现在都佩服不已,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还有那种激qíng吗?你现在的老婆还是那么追到手的吗?”
池珩一笑,缓缓说:“现在的老婆追得很轻松,过程很愉快,结果很圆满。”
关斯灵眨了眨眼睛,觉得眼睛里有小沙子,使劲揉了揉,抬头看明晃晃的壁灯,觉得好刺眼
chapter14
晚上,关斯灵躺在chuáng上看小说听轻音乐,偶尔瞟瞟池珩,他正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对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她看了他好久都没有得到他目光的回应,恹恹地别开视线,继续看小说,但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终于等他起身去卫浴室的时候她立刻跳下chuáng,快步走到他的笔记本电脑前移动鼠标。
池珩洗完澡,披着浴袍出来,回到沙发上,一看电脑的屏保上赫然飘动着几个字:你是猪头。抬眸看chuáng上的关斯灵,罪魁祸首正一本正经地看着小说,他起身走到chuáng边,问了句:“我觉得我没惹你生气吧。”
她侧头看他,他刚洗完澡,麦色的肌肤腠理散发着属于沐浴液的好闻味道,几滴饱满的水珠从额头落下,短而犀利的头发湿湿的,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看她的眼神犹如看一个胡闹的孩子……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男人在我的楼下摆了爱心蜡烛,气氛非常làng漫,只是梦境很模糊,看不清那个男人是不是你。”关斯灵淡淡地说。
池珩垂眸,微笑了一下,神qíng未变,只是缓缓地说:“那些都是小孩子们玩làng漫的幼稚手法。”
关斯灵合上小说,侧头对上他黑亮的眸子,看了他很久,微微地笑说:“是啊,你是成熟稳重理智的池先生,现在的你怎么会做那么幼稚的事qíng呢?你的激qíng早就磨光了,和我的婚姻不过是合作xing的婚姻,只求安稳妥当,需要什么激qíng呢?现在的你也拿不出了。”
池珩躺平身子,伸臂将关斯灵搂在怀里,唇贴在她脸上,低语:“你说我没有激qíng?”他有些暧昧地贴近她,身体某个qiáng势的部位抵在她的后臀,昭示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走开。”关斯灵推开他,起身下了chuáng,没好气地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斯灵。”池珩也起身,坐在chuáng沿,十指jiāocha,认真地说,“以后别说我们的婚姻是合作xing的婚姻,你知道不是这样的。”
“随便是什么,我才不稀罕。”关斯灵小跑到卫浴室,在盥洗盆里盛满清水,将整张脸沉浸下去,感受那凉意沁入肌肤里的舒适感。
忍不住用语言刺激他,她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如此小心眼,一边告诉自己不用计较他的过去,谁没有过去,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但一边还是忍不住和他闹别扭,心越来越慌,她怎么会不清楚这是一种属于女人的占有yù在作祟,而占有yù又出自于什么,她不敢再刨根究底。
别扭倒没闹成,因为隔天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关斯灵接到池珩的电话,池珩在电话里说:“你到窗台来,我在楼下。”
他不是去便利店买烟了吗?现在搞什么?关斯灵疑惑地跑到窗台,低头看了看,池珩正站在楼下,俯身,手握着一只打火机,逐个点燃红红的蜡烛,蜡烛很多很多,俗气地围成一个心形,他非常认真地点燃蜡烛,一根又一根。
瞬间,关斯灵的眼眶有些酸酸的,看着这个在商场在杀伐决断的jīng英男人此刻正在楼下做如此幼稚的事qíng,一股感动从心尖涌上。池珩整整点了半个小时才将蜡烛都点着,莹莹的火苗在微风中飘动,将夜色衬得温馨可爱,他终于挺直背脊,抬眸看她,眼里是淡淡的宠溺。
几分钟后,关斯灵小跑下来,扑进他的怀里,他将她抱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