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珩的眼眸急骤缩了一下,语气变得非常冰冷,一字字地说:“罗启嘉,别扯到我太太身上……”还未说完,关斯灵已经伸手夺过他的电话,大声道:“你阿姨快要回国了吧?让她放马过来吧!我告诉你哦,她就是姐姐我脚下的一坨pào灰!”说完立刻按了电话。
空气中一阵静默,关斯灵觉得有些尴尬,下了沙发,进了卫浴室。
池珩进去的时候看见关斯灵正低头对着盥洗盆悠悠地刷一只陶瓷牙杯。他走近她,身子贴在她背后,双手将她整个环住,慢慢地握住她浸在清水里的手,与她jiāo缠在一起,侧脸将冰凉的唇贴在她的脸颊上,他的吻温柔缱绻,立刻激起关斯灵的一身jī皮疙瘩,她扭了扭身子,想推开他:“讨厌,一边去。”
他却将她抱得更紧,唇也未离开她的脸颊,她反抗,小声道:“讨不讨厌啊,走开啊。”
“斯灵,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你应该相信我。”他突然开口。
她抬眸对上眼前明亮的大镜子,镜子里是互相依偎的两人,她看见自己的脸浮上两片很淡很淡的红晕,像涂了蜜桃胭脂一般,而他冷峻的脸上也充溢着温柔,温柔中又带着一种qiáng势,像是说:你逃不开我。
“你的初恋qíng人要回国了吧,心qíng如何?”她超级破坏气氛地问了一句。
“嘉嘉告诉你的?”
“她还说了不少你痴qíng的事迹呢,现在佳人要回来了,你们可以重温旧梦了。”她将重温旧梦四个字说得很重。
果不其然,池珩蹙起眉头,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片刻后才开口:“嘉嘉有些任xing,她的话你不必当真,至于你说的其他……关斯灵,你对你丈夫一点信任都没有?”
关斯灵的手顿了顿,不可否认,她的确是没有将信任放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也许是因为他太优秀了,最好的东西留在自己身边,总是患得患失,也许是因为她之前受过言寒靖的伤害,又也许是因为她被启嘉那几句话刺激到了,总之她有了一种危机感,当然她告诉自己,这和她对他的感qíng无关,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她必须要求他有忠诚。
他们的婚姻是联姻,合作xing的,但不表示她可以完全放任他做出背叛她的事qíng。
他抱紧她,低头亲吻她修长如天鹅般的美颈,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似乎要将深qíng传递给她,他总之如此qiáng势而温柔,很快她的身体就软化了。
这晚上,池珩激qíng十足,关斯灵觉得自己快被扭成一条麻花了,他在最激qíng四she的时候,撞得她头顶冒星,只能用手指甲死死掐他厚实的背脊ròu,他低头,声音粗哑:“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也是你一个人的。”她觉得眼眶热热的,想掉眼泪却觉得自己好丢脸,自己也许真的qiáng求了,大家都有过去,为什么要斤斤计较呢?如果他对她也斤斤计较,她也无法完全撇清和言寒靖的狗血爱恋,他如此大方地毫不过问,她也应该不锱铢必较。
结束后,他将她搂在怀里,她觉得非常安心。
隔日是周末,关斯灵到超市买了大堆食材,回到家在流理台前买了一上午,锅碗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池珩走进厨房一看,她忙得不可开jiāo,一手握着铲子炒菜,一手翻着食谱,眼睛还盯着锅子里炖的汤,嘴里还默念步骤,鼻尖上沾上了一片葱花。
“我来。”他很轻松地将她的小熊围裙解开,系在自己身上,拿过她的铲子,合上她的食谱,对着流理台哗啦啦地行云流水般地炒作起来。
关斯灵瞠目结舌,看着他将大小份的菜切好,刮去鱼鳞,取出内脏,打蛋,下油炒菜……每个步骤都趋于完美,犹如天神。
“你会烧菜?”
池珩不动声色地说:“在英国读大学的时候学会的,因为不想每天吃高热量的东西,另外每日叫中餐外卖也làng费钱,最后就学会了做菜,结果自己为自己做了四年的菜。”
“你真是内外兼修,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娶到你是我的福分。”关斯灵鼓掌,在背后为他捶背,“老公,你穿这个小熊围裙好可爱啊,我们改天去买两件qíng侣卡通衫好不好,我喜欢灰太láng和红太láng的。”
……
结果本来想好好表现一番的池太太安安心心地坐在餐桌前,享用池先生烹调出来的美食,池珩做了芦笋炒虾球,清蒸东星斑,羊肝菌炒ròu片,黑胡椒牛排,炖鸽子汤,关斯灵吃得很开心,边吃边说:“好吃,好好吃,以后我负责洗碗,你负责烧菜。”洗碗有洗碗机,放进去就OK了,她觉得自己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