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瞟了一眼沈毅,眼里是淡淡的骄傲,他是尉东菱的前夫,是关斯灵的父亲,这个沈毅算哪门子的人?
沈毅笑了笑,不理会关邵官眼神的挑衅,低头温柔地对尉东菱说:“斯灵回来了,我们下楼吧,我已经吩咐秘书去买你最喜欢喝的汤和喜欢吃的点心,等会送到家里来。”
尉东菱有些局促地面对沈毅突如其来的温柔,顿时不适应地笑笑。
关邵官搁在西服两侧的拳头握紧了,沈毅一番话让他怒气上涌。什么意思?送到家里来?他是什么身份,是尉东菱的什么人,竟然做出如此亲密无间的事qíng?他有什么资格?还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尉东菱,他凭什么?最可恨的是尉东菱还对他微笑,两人眉来眼去,脉脉含qíng,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已经恨不得问出口了。
“妈,药拿上来了。”关斯灵擦过关邵官的肩膀,走了进去,将药塞在包里。
陈嫂也大喇喇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驻在门口的关邵官,觉得有些古怪,进了病房,拎起两个大包,笑着说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们上车。
一行人出了病房,关邵官面色铁青地跟着上去,他快走了几步,拉住关斯灵的手臂,问:“这个沈毅和你妈妈是什么关系?他怎么在这里指挥来指挥去的?”
关斯灵冷冷道:“他在追求妈妈。”
“胡闹!”关邵官喝斥,“他是什么人你们了解吗?你和你妈两个女人,他随便骗骗就骗倒你们了,那种小白脸可信吗?图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你妈妈脑子糊涂你也跟着糊涂?”
“沈叔叔是大好人,妈妈受伤是他带到医院来的,妈妈养病的时候是他守在病chuáng边的。”关斯灵反驳,“你在哪里?对了,你在你那个小qíng人的身边吧。”
关邵官薄唇紧抿,怒气涌上后又回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力,他说:“斯灵,爸爸已经和她断了关系了,爸爸在等你妈妈回头,我们一家人再聚,你不相信爸爸吗?”
关斯灵摊了摊手:“可惜妈妈不愿意了,因为出现了沈叔叔,沈叔叔人超好,长相不凡,气质好,有经济实力,对妈妈亲昵又有耐心,最重要的是他一点也不花心,这科室多少小姑娘搭讪他,他都不为所动,说实在,你拿什么和他比。”
关邵官的脸彻底黑了。
关斯灵小跑追了上去,跟着母亲和沈毅进了电梯。
出了医院,关邵官亲眼看见尉东菱和关斯灵上了沈毅的那辆宝马车,最刺眼的是尉东菱还是被沈毅抱上车的,然后车子绝尘而去。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万只蚂蚁在啃噬,尉东菱,是他的女人,他是她唯一的男人,数十年如一日,他万万想不到离婚后她竟然有人追求!她竟然对另一个男笑得那么美!她怎么可以!
实话实说,关邵官一直在等尉东菱回头,等她答应他复婚。
孟惜是他一辈子犯的最严重的错误,他贪恋一时间的激qíng和欢愉,却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是的,尉东菱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在离婚后他明白了,数十年的感qíng,她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滴血,那么珍贵。
上个月,孟惜打来电话,他本来不打算接的,但电话响个不停,他最后接了,孟惜在电话那头说农村的母亲心脏病急xing发作,加上本来肝上的病兆,完全陷入了昏迷,医生说心脏需要手术,而肝病需要一种非常昂贵的药治疗,但她没钱了。他疑惑,他不是已经给了她现金三十万了吗?她哭着说表舅的儿子伤人被拘留了,伤者家属在闹,律师说最坏结果要判刑十五年,他给的三十万她已经jiāo给表舅,表舅去到处活动了……
关邵官只觉得头疼,但想到孟惜将自己最清白gān净的一切jiāo给他了,他还是心有愧疚,又往她的卡里打了十万元,孟惜感激涕零,竟然说:“嗲地,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是我的大恩人,让我回到你身边吧,我知道你现在很寂寞很孤独,需要人陪……”言下之意她又要用自己柔软娇美的身体却呵护关邵官的身心。
关邵官果断将电话挂了,一心一意等着尉东菱回头,他还托人找了国内知名的钻戒设计师,设计了一款属于尉东菱的独一无二的钻戒,准备挽回她的心,可是她却一点机会也不给他,甚至跑出了一个叫沈毅的男人。
那个男人凭什么和他争尉东菱?关邵官冷笑,嫉妒和怒意在胸口翻滚,几乎要燃烧了他,尉东菱是他的女人,完全是他一个人的,别的男人敢碰一下试试看,今天沈毅两次在他眼皮下抱尉东菱,他恨不能拿刀切断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