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慕怔住,愣愣地看着费钧。
“因为你是我的私人财物。”费钧又加了一句,气势恢宏。
阳光正灿烂,刚才公安局里的空调打得太猛了,以至于关心慕全身上下都凉凉的,此刻,阳光像是一张软软的网将她全部地笼罩出,暖意从指端输送到全身,她不由地扯了一个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费钧,费钧瞟了她一眼,转身大步往前走。
费钧害羞了?关心慕心里想着,人已经小跑起来,扑到费钧的后背,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双腿一蹬,整个人挂在了
费钧身上,来了兴致,提声说:“老公,今天回家我烧菜给你吃。”
“你的厨艺?”费钧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忧虑。
“我的厨艺怎么了?我已经对着菜谱练习好长时间了,绝对好吃。”关心慕说。
“那我将就了。”
晚上,关心慕在忙忙碌碌中做好了四菜一汤,糖醋丸子,苦瓜炒蛋,麻辣豆腐,青椒牛柳和一碗速溶汤,在她灼灼的目光下,费钧拿起筷子开动了,夹了一颗糖醋丸子吃了一口说:“糖醋丸子太甜。”接着拿了一勺麻辣豆腐尝了一点就说:“麻辣豆腐太麻。”再吃了一口苦瓜炒蛋,评价是:“苦瓜太苦。”然后看了一眼青椒牛柳不屑道:“青椒怎么比牛柳多?”最后十分嫌弃地瞟了速溶汤,不客气道:“速溶的汤,你也敢端上桌子?”
关心慕的心被费钧狠狠踩在脚下,顿时泄气了,没好气道:“你不吃算了,我自己吃。”说着刷刷刷将盘子和碟子绕到自己面前,一口菜一口饭扒着吃,心想味道不错啊,费钧这厮太挑剔了。
突然间,费钧的筷子探到她面前,从她的碗里夹了一块牛柳到自己碗里,浅笑道:“为了不彻底打击你的自信心,我多少还是尝一点。”结果他也吃完了一碗饭。
饭后对于洗碗的问题,两人产生了分歧,因为洗碗机洗不gān净,而费钧又是有些洁癖的男人,所以他坚决拥护用手洗碗,但是由谁洗碗这个问题,两人不让步。
“我们石头剪刀布吧,谁输了谁洗碗。”费钧懒懒地放下报纸,冷峻的脸上浮现一丝玩味的笑意。
“什么?石头剪刀布?”关心慕心想幼稚!
“我让你,我出剪刀。”费钧说。
“我不!”没注意谐音。
“好了,我赢了,快去洗碗。”费钧起身,丢下报纸,径直回了书房。
这是什么qíng况?关心慕傻眼了,半响后反应过来,在心里狠狠骂了费钧一顿,然后恹恹地去厨房洗碗,满满一盆子的碗和碟,让她洗了很久。
过了周末,周一回到公司,许帅郑重地向关心慕道歉,并很诚恳地提出这个月的中餐费他全包了。
关心慕叹了口气,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帅,你怎么惹到那帮牛鬼蛇神?”
许帅开始喋喋不休,骂骂咧咧:“还不是那该死的,jú花被捅死的赵铭,那只死受,总腆着脸皮追着陈浩不放,陈浩是我的男人!他凭什么死皮赖脸地贴上来,长得那么丑还涂很厚的白粉,留长指甲,穿紧身牛仔裤,我去!恶心到十万八千里外了……”
“陈浩对你是认真的吗?”关心慕截断了许帅的滔滔不绝,问了关键xing的一句。
许帅愣了愣,拨了拨头发
,声音没了刚才的气势:“怎么问这个?我俩好着呢。”
“真的?”关心慕眼尖地逮捕到了许帅脸上的一抹叫做“没底气”的神色,“那陈浩为什么不带你去见他的朋友?你在陈浩家里过夜的时候,他妈妈临时来查岗,你gān嘛要躲到衣柜里去?还有,你之前不是说陈浩和其他几个男人关系不清楚吗?”
“陈浩他只是比较爱jiāo朋友,对人比较热qíng,所以那些小贱受都赶集一样上来贴着他,他说了真正的男友就是我一个。”许帅说。
“无论是男女恋,还是男男恋,都要光明正大,他都让你躲在他家衣柜里了,你不憋屈啊?还有那些小受为什么贴着他?还不是因为他好贴嘛!他来者不拒,所以惹了一堆jú花债!许帅,你真的得考虑清楚了,要找一男人过一辈子就找实在一点的,真心对你的。”关心慕说。
许帅叹了叹气:“同志要找到真心爱人不容易,别说过一辈子了,能安分过一年就不错了,陈浩,他至少目前为止是对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