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也不能抓我弟弟啊,我是真的没有钱,你们就算bī死我我还是拿不出!”程锦真哭花了脸。
袁小圆凉凉地看了一眼程锦真,说:“说实在,你这样倒打一耙的人我见多了,借钱的时候态度不错,等要还钱了就说死都拿不出一毛,要是人人都和你这样,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再说了,我们本来是不放贷给个人的,你是因为熟人介绍过来的才给你开了个后门,你抵押的那些金属花瓶字画什么的都不值钱的,我们是冒了很大风险才放贷给你的,现在你玩这套太不厚道了吧。”
程锦真一听差点站不稳,何灿及时扶住了她。
“那也不能擅闯私宅去抓人吧?”何蔚子说,“袁总,不管怎么样,先将人放了吧。”
袁小圆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对何蔚子笑了笑:“何总啊,对于某些抵死赖皮不还钱的人我们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这也是我们业内的潜规则,慈不带兵,悲不催款。外人只看见我们这行的高收益,却没想过我们头上顶着的高风险。放人可以啊,还钱呗。”
何蔚子目光铮铮地看着她。
“何总,你和这个程女士是什么关系啊?”袁小圆好奇道,“如果是很熟的朋友,那你替她还好了,月息3.5%,一共是一百零五万。”
何蔚子冷笑:“我是不会替她还这个钱的,我只是看不过去你们这个做法,用bào力催款虽然是你们业内的潜规则,但是闹大了是会出事的,我手机里有好几个跑财经新闻,社会新闻的记者,要不要我现在拨电话过去给他们提供你们的素材?”
袁小圆面色一僵:“既然不是和你关系密切的朋友,你何必来和我过不去?”
程锦真在何灿怀里哭声滔滔,何灿也心急,一边安慰她一边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何蔚子。
“你放不放人?”何蔚子问得直接,“你不放我只好打电话给那些记者了,你们公司前段时间还闹出过偷税漏税的事件吧,这次再闹大对形象不好吧?”
袁小圆突然起身,瞪大眼睛看着何蔚子,一字字地说:“你是要bī我?”
“随你怎么想吧,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套流氓催债的行为。”何蔚子说,“无论你们这行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和难处,但社会舆论是不会站在你们这边的,在法律法规没有正式出台保护,鼓励,引导民间融资的条例之前,你们在民众眼里就是三个字,高利贷。新闻媒体,网络,老百姓对高利贷可是非常反感的,你不想将事qíng闹大吧?”
……
程嘉烨被关在城郊的一个制酒厂仓库里,何蔚子他们去接他的时候,发现他面色极为憔悴,身上都是一块又一块像是被毒蚊子咬的包包,不少都出血流脓。脸上也是青一块肿一块,程锦真看到的那刹那赶紧扑过去,哭着叫他名字,程嘉烨顿了顿头,眼前模模糊糊的,似乎看见了何灿,呢喃了一句“灿灿?”
何灿赶紧上前,和程锦真一左一右地扶住他,他看着何灿,然后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何蔚子帮忙叫了救护车,将程嘉烨送到医院。
程锦真对何蔚子表达了谢意,何灿守在程嘉烨的病chuáng边,直到他醒了才离开,离开医院后何蔚子特地嘱咐何灿:“以后别和他们有什么来往了。”
何灿面色白如纸,半点力气都没了,慢慢点了点头。
她们走后,程锦真哭着给程嘉烨擦身体,程嘉烨目光如死水,一声不吭,让她觉得有些害怕之余更痛恨那些高利贷,她想来想去还是认不了这个亏,而且那笔钱也是绝对拿不出的,以后该怎么办?该找什么人帮忙?
没几天后,有三个记者暗访这家制酒厂,偷偷摸进了仓库,发现有不少人被非法扣留在此。瞬间,舒达投资管理公司bào力催债,绑架,扣留拘禁市民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连带这家制酒厂制造假酒的黑幕也被剥了出来,这家制酒厂的头是道上的怒哥,为此他特地打电话向袁小圆质问此事。
袁小圆挂下电话,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何蔚子你这个□!明里一套,暗里一刀,老娘和你没完!”
“袁总,金顺公司的总经理到了。”秘书探进头来轻声提醒。
“让他进来吧。”袁小圆蹙眉,她现在真没心qíng和金顺这家小公司谈合作,无奈这是怒哥介绍来的,她不得不给怒哥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