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霆面色更冷:“同样的股票,它可以令投资者倾家dàng产,也可以令它飞huáng腾达,关键是谁持有它,这样的浅白的道理,想必沈公子是明白的。”
沈珩面色沉沉:“你以为我把许许当成一只股票了?”
季东霆不说话。
沈珩眨眨眼,突然说出一句话:“其实我很奇怪,为什么小许会跟你说她最爱你耳边的痣,同样的话,她十八岁就对我说了。”
“无稽之谈。”季东霆已经生气到极点。他气咻咻地拉了下衣服,站起来就要离去。
沈珩跟着站起来,脸上的神色就像十八岁的少年一样可恶又无赖:“其实季先生不觉得咱们长得还挺像的么?”
“呵呵。”季东霆笑起来,好像沈珩说了一个多大的笑话
“呵呵。”沈珩也笑,然后招呼服务员过来:“结账。”
服务员走了过来,对沈珩说:“刚刚一位先生已经结了。”服务员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人,是季东霆的助理Dean。
“那么多谢季先生了。”沈珩面如chūn风地望着季东霆,临走前又加了一句,“可能在你心中小许可能薄qíng寡义了点,在我心里,她一直是一个长qíng的女人。”
季东霆撇过头,看都懒得看沈珩一眼。
沈珩扯扯嘴角,走了。
沈珩离去,Dean立马走了过来,他在季东霆的对面坐下来,仔细观察着季东霆的神色:不像是开心,也不像是不开心,但眼底有一抹郁结之色。
难道是输了?不应该啊!Dean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骄傲过头的男人。怎么会输掉呢?难道沈珩放了什么暗招不成?
平静过后,季东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仿佛从肺腑里发出来,一道道传入Dean的耳里,听到Dean寒毛直立。
难道赢了?到底是喜极而泣,还是悲极喜来啊?Dean揣摩了一会季东霆的qíng绪。随后他整个人往后躲去。
因为原本哈哈大笑的季先生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就摔在了地上。
顿时,琉璃茶壶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这这这……Dean彻底震惊了。这是一个面对华尔街各种走势处变不惊、参加过极限挑战,有着最过硬心理素质男人该有的表现么?
这根本就是一个焦躁症病患啊!
大概是五秒后,季东霆从失控状态走出来,眼尾轻轻扫了Dean一眼,下巴倨傲抬起来,平静地开口:“Dean,你去把茶壶的钱赔了,我们回去。”
Dean心里沉甸甸地赔了茶壶钱,走出“皇城香”。车停在大门左侧的停车位,季东霆要自己开车,他真诚地拒绝了:“季先生,你现在这样子不适合开车。”
季东霆淡淡说:“我并没有喝酒。”
“但你正在生气,如果你像对待茶壶一样对待油门,你觉得后果会如何。”Dean直言不讳。
“Dean,刚刚只是个误会。”季东霆立在外面吸进去一口冷冽的口气,过了会,他妥协说,“好吧,我听你的。”
Dean如释负重地点头:“季先生,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
季东霆呵呵了一声:“没有不开心。”
故作潇洒!Dean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发动引擎,然后又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季东霆,开口说:“我们去哪儿?”
季东霆冷着脸不说话。
Dean补充了一句:“是回姜经理的家吗?”
季东霆脸上的表qíng微微凝滞了下,轻轻“嗯”了一声,随后面无表qíng地靠着车座。
Dean故意将车开得很慢,他觉得自己不能把这样子的季先生送到姜经理那里,送去做什么,把姜经理的家都砸一遍么?
季东霆嫌弃Dean把车开得太慢,直接探过身子按了两下车喇叭。Dean看了季东霆一眼:“季先生,有话好说。”
季东霆:“开快点。”
“好的。”Dean答应下来,踩着油门提速了。
这一路,季东霆都是一声不吭,直至车停在姜几许的公寓楼下。他按下车窗,看向里面的公寓楼的楼道口,对Dean说:“问你一个问题。”
Dean不想惹麻烦啊,他说:“季先生,我没有谈过恋爱啊,你别问我感qíng问题。”
“不是什么感qíng问题。”季东霆声音沉沉如同冷水倾泻,顿了顿他问,“你觉得沈珩跟我长得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