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点名的何之洲,前一秒还在闭目养生中。他平静地睁开双眼,淡淡回应说:“说什么,恋爱史么?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壮汉一点qíng面也不给何之洲,“老大,你是根本没有东西说吧!”
这话真是让人不舒服,何之洲嘴角轻扯,这些人好像谈几场恋爱都能谈出优越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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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堂大约过了五分钟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件外套,海上的风有点大,他是特意带过来给她的。之前有个人告诉她,贴心只是一种习惯。
沈熹将宽大的外套罩在身上,很暖和,上面还有林煜堂的气息,不过她心底还是有点凉,仿佛侵泡过冰冷的海水一样。
猴子无心地问了林煜堂一句:“刚刚沈熹找你来吃蛋糕,你摆谱是吧?这么晚才过来!”
林煜堂望着沈熹,静如止水的眼眸里有一抹惊讶。
沈熹吃着蛋糕,很快就回答猴子的疑问:“我半路去了卫生间,然后想到少一个人吃就会多一份出来,立马又折了回来。”沈熹语气娇俏,没有人怀疑她的话。
夜里的大家没有白天那么嗨,不过在如此美丽的海上,即使只是胡chuī神侃也有一番趣味。而里面最早回去房睡的是何之洲,其他的直到凌晨,才渐渐散了。
猴子真是中国好室友,临走前还偷偷把林煜堂拉倒角落,神秘兮兮地问:“需要我把你跟家沈美人安排一个房间吗?”
林煜堂瞧着猴子,不说话。
猴子被瞧得不自然起来:“如果不乐意,当我没问啊。”说完,快速转移阵地。
猴子碰了一鼻子灰,他折回来的半路上上,又被壮汉拉住了。猴子比壮汉小两个型号,壮汉用力过猛,猴子差点被甩出甲板。
“老三同意了没?”壮汉急切地看着猴子
猴子轻咳两声,摊手:“爱莫能助!”
壮汉悲qíng地望了眼苍穹,真是出身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猴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词真意切地说:“何必这样急呢,你真应该学习学习老三,他跟沈美人认识多久了,那么久都没破功,你跟张然才认识多久!你就当做积德行善吧,晚上就不要有乱七八糟的杂念了,如果实在难受就念念清心咒什么的。让女人半推半就就不是爷们该有的行为,我们就应该向老大和老三学习,让女人主动扑上来!”
壮汉震惊地看着猴子,然后对猴子竖起了大拇指。
猴子帅气地点了一支烟,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正要继续教育一下壮汉,回头已经瞧不见壮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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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上,沈熹依旧跟张然睡一间房,在此之前都是沈熹兴致比较高,属于大晚上了还是睡不着的活跃分子。结果今晚回到游艇二楼的房间,张然找沈熹说话,沈熹倒是一副萎蔫了的样子。
张然说得没意思了,也就睡了。
沈熹感到很挫败,女人就是容易想多的动物,一点小事都能在心头揪一下;另一方面她又怕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总之她头痛yù裂地躺在chuáng上琢磨了一阵子后,见上铺的张然已经入睡了,套了一件披肩走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依旧点缀着梦幻的彩灯,它们落进了翻滚的波làng里晃动着;头顶的星光月色穿过流淌的云雾,海上的夜,静寂、柔和,又有一种瑰异的美感。沈熹靠在围栏上看着一波一波过去的海水,心里头有着一些“少女的忧愁”。
林煜堂。
堂堂……
是不是一个女孩都是在男孩回头就可以看到的地方,所以他永远不用担心会失去她?
深夜里的海风很大,呼啦啦的风chuī着披肩往后嗖嗖地飘着,凉风扑面,仿佛有细雨chuī在脸上,今天明明是有星的夜晚。
沈熹半个人挂在围栏上,开始哼唱起老歌,明明轻快的曲子被她唱得断断续续:“如果说你要离开我……请诚实点来告诉我……如果说你真的要走……把我的相片还给我……”
她唱唱停停,而海里的波làng一股股往后推进。
何之洲睡眠浅,游艇发动机的声音让他有点睡不着,好不容易睡了一会醒来,发现才只睡了四十多分钟。他索xing起来到甲板走上走走,结果刚下来就看到了沈熹。
“什么天长地久,只是随便说说,你爱我那一点,你也说不出口……”